爱妻惠兰心之墓——
雪碧荷看着这七个字就生气:“把这给我铲平喽!”
雪碧荷的话一出,有的是人——
顿时,碎石纷飞,转眼间石碑变成了一块凹凹凸凸的石板——
雪碧荷觉得不过瘾、不解气,就又让人在石板上錾了两个大字:兽窠——
上官冷泉欲哭无泪——
上官冷泉昏昏的眼里喷射着愤怒的火:“你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我要让你彻底忘了这婊子!”雪碧荷亦是一脸的忿恨。
上官冷泉惨然地一笑:“你认为你能吗?恶毒的女人,告诉你,我已将她铭刻在了心里,想让我忘记,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我死——来呀!杀了我,我知道,杀一个人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雪碧荷流泪了,她没想到在他心里,她竟然是恶毒的女人!
冬——
上官冷泉的洒脱不羁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颓废萎糜——
颓废萎糜的上官冷泉,整天呆在书房里画画,画的全是惠兰心的影相。他画多少,雪碧荷就让雪甜儿烧多少——
雪甜儿烧的时节,一边撕一边还骂骂咧咧:“婊子,烧死你!烧的你灰飞烟灭,烧的你魂消魄散——”
撕碎的画,成条成缕地飘进了通红的火盆里,烧成焦黑——
下冬日最后一场雪的时候,梅花开的正欢——上官冷泉的耳际,忽然飘进了熟悉的声音,是惠兰心的声音——上官冷泉激动的循声追去——
上官冷泉追着声音出了雪府、出了仙霖缶城,径直奔上了清灵峰望梅亭——
望梅亭的对面,是一片梅花的海——
心上的人儿——惠兰心就在那最粗最老,花开的最好的那株梅树下,翘首望着梅亭——和亭里的他:“你终于来了,我等的你好苦啊!”
“来了!我来了!”上官冷泉微笑着喃喃。
“公子,你知道吗?奴家很孤独、很寂寞!公子来陪奴家好吗!”
“好!好!我这就陪你去——”
跋
冷厉的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扑进了望梅亭——
望梅亭里吊着一具尸体——
是上官冷泉的尸体——
上官冷泉在风里飘摆——
上官冷泉雪样的衫在风里飞——
上官冷泉死去了——
上官冷泉笑着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