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逛,只是去看看。”夏晨曦说:“臣妾从来没出过宫,那些杂书从来也没看。不知晓妓院是做什么的,看门口十分热闹,马车上问高姐姐,她说是喝茶的地方,臣妾说也去喝杯茶,高姐姐不让下车。可马车夫内急要小解停了车,臣妾跳下车,跑去不远的‘春香院’。”
“就遇上朕流落的皇儿?”刘丰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巧事。
“那有,是那些嫖客看臣妾一个姑娘要去喝茶就调戏臣妾,臣妾飞一脚踢到他的裆下,他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妓院老鸨就叫打手出来。臣妾与高姐姐一起,把那些打手打的是七零八落的。老鸨忙赔不是,臣妾还就要进‘春香院’喝茶了,就进了妓院。要干净的人给臣妾倒茶,才见到了朱怡妍姐姐与皇上的女儿。”
“是个女儿?”
“对。”
“后来晨妃就把她们带回万国皇宫。”
“是的,一个五六岁女孩子。在妓院长大,母亲脸上又有胎记,以后的生活不想都会知道会是什么样。”
“回到皇宫后朱怡妍就对晨妃讲了实情。”
“没有,朱怡妍姐姐七年来都姓杨,叫她杨大嫂。”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和亲前,皇上只准臣妾带两个人,臣妾不想宫里的人背井离乡,就问杨大嫂,就是朱怡妍姐姐愿不愿意与臣妾和亲一起来大良。她说,臣妾和亲后她就与草儿,孩子叫草儿。出宫。臣妾想,孤儿寡母的她们出宫怎么生活。臣妾坚持要带她们母女来大良。看朱怡妍姐姐神情慌张,臣妾命她,才问出了实情。”
刘丰问房公则:“真如晨妃所说?”
“是的皇上。”房公则跪下,因为这是欺君之罪。
刘丰问:“真是如此,都七年了,要是是骗局呢?朕是说,要是当年朱怡妍带孩子出宫,孩子还那么小,死了呢。她现在又带个孩子回来行骗。”
“哼。”夏晨曦有些生气,“皇上,您想想,要是孩子死了,她也消失了。又回到这宫中来做什么?皇上这后宫皇上不知道吗。朱怡妍姐姐带个假皇公主回来找死吗?我们刚进宫那天就被人下药了。”
刘丰惊讶:“晨妃被人下药?有这事?朕怎么不知道?房公则。”
“奴才在。”房公则说,“都是太后与皇贵娘娘挑的人。奴才都肃清了。”房公则这个时候不提曹槿汐。
夏晨曦说:“无大碍,都过去,现在这个孩子皇上认不认?”
“真惭愧,是朕多疑了。当年生下“妖孽”朱怡妍失踪,稳婆与沈女医官也不见了。朕也不去追问,倒是她们害怕逃出宫就是了。她们现在在‘冷园’是吧?”刘丰很激动的站起来,“朕的公主,朕要去见见她。”
“这还差不多。”夏晨曦也站了起来。
刘丰就风一样的跑出养心殿。夏晨曦也跟着跑了出去。
“皇上!娘娘!”房公则马上站起来跟着跑。不明就里的宫女与太监也跟着跑。
这事儿传到曹槿汐那里。她站了起来:“可能不好,本宫也去看看。不能再伤到孩子与朱兰容了。”她也快快的出未央宫,宫女太监跟了一群。
皇太后知道后,她先:“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不要再死人了。”就派一人过来打听消息。
其他妃子们没有动,她们现在在宫中生活着就好,少理闲事。
在宫中当职的大臣们也跑过来一些,张中清也跑过来。
刘丰跑过桥,没有一丝犹豫,一手推开“冷园”门,他跑进了丛林。
夏晨曦后面跟上:“皇上,皇上,您悠着点。您这样急急的跑去,会吓着小公主与两位朱姐姐的。”
“嗯。”刘丰慢了下来,他大步的走。夏晨曦跟在刘丰后面。夏晨曦后面是气喘呼呼房公则。再后面就是太监与宫女们。皇帝都进了“冷园”。他们怕也不怕了。
“娘!娘亲!我抓到了一只蜻蜓!您们看!”听到草儿欢快的喊声。
刘丰又控制不住自己。听到朱兰容说:“真好!多抓些,等会儿回去喂鸡。”
“好,还有蚂蚱!”
刘丰快步出了林子,看到一片田园风光。一个蝴蝶般欢快的小姑娘在草坪上捉蜻蜓,蚂蚱。两个农妇装扮的人在地里扯草。
“朕的公主。”刘丰就跑过去。
夏晨曦马上喊:“姐姐们!”
朱兰容与朱怡妍抬起头来,看到来了一群人。皇帝还跑到最前面。她们马上走出菜地,跪下接驾。
朱怡妍喊远处的女儿:“草儿快跪下,皇上来了。”
“啊?”草儿从快乐中还没反应过来。刘丰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蹲下。双手紧握着草儿的双臂,双目含泪:“朕的公主。”
“您是我父皇爹爹?”七岁的草儿怯怯的问。
“是的。叫草儿是吧?”
“嗯。”
“再喊一声父皇爹爹。”
“父皇爹爹。”
“哎。”刘丰把孩子拥抱入怀。
此刻幸福的安静了。
草儿在刘丰耳边说:“父皇爹爹,草儿听见蝴蝶和蜻蜓飞了。”
“父皇爹爹也听见了。好。”刘丰抱起孩子。对朱兰容与朱怡妍说:“朱美人与朱姑姑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