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关系。”杨大嫂紧张结巴的回话。
“我说带你们去和亲,杨大嫂你怎么这么怕?”
“公主。”杨大嫂抱着女儿跪了下去。
“杨大嫂讲讲吧。”
“公主,奴婢知晓公主您是好人。万国的皇帝与娘娘们都是好人。您就别逼奴婢了。”
“我不逼你,杨大嫂你起来坐下吧。”夏晨曦去扶起杨大嫂,“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瞒一辈子它也是个事儿。你就对我说说吧。也许面对了,还把事情给解决了呢。”
杨大嫂抱着女儿坐好,“公主,我,这事儿瞒了七年呀。我,奴婢对谁都没提起,奴婢带着这孩子一直东躲西藏的。去年遇上了公主才得安生下来,本想着公主招了驸马,我们随公主一同嫁过去。谁知道公主又要去大良国和亲。”
“草儿还真与大良国皇宫有关系?”
“嗯,草儿是奴婢给起的贱名。其实,草儿她是大良国的公主。”
“啊?”夏晨曦与草儿同时惊讶。这可是惊天的秘密。
“是的。”杨大嫂说,“奴婢也不姓杨,本姓朱,名怡妍,是与草儿的娘亲一同进宫的宫女。”
朱怡妍十六岁与一样年纪的朱兰容一同进宫。学规矩时,因为都姓朱,她们也不用去结拜自然就成了姐妹。
头两年她们都在宫中打杂,见到皇帝与皇后嫔妃们,她们远远的低头请安。等皇帝们走过了,她们这些小宫女才会抬起头来去做事。
对宫中的传言,她们都听老宫女有说过,她们从来都不去问,听了就是了,就想着好好的在宫中当差,不出错到二十四五岁出宫嫁人,别的也不多想。听说皇宫的旧事,觉得当皇帝也很可怜。
第三年她们还是小宫女。这一年秋汛,暴雨涨大水。淹了京城,皇宫多处被淹。水退去后,都在忙着赈灾。天又奇特的热,宫中老人说是这秋老虎太猛。
朱怡妍与朱兰容派往藏书阁清理书籍,晒书。坏的送去修书坊去修补。
一天晌午,管事太监命朱兰容给皇帝送修补好书籍的目录册子。大热的天,这点小事,稍有一点地位的太监宫女都不会去。
朱兰容就拉上朱怡妍一起去。
“去一个够了。”管事太监说,“这里还忙着呢。一本册子有多重?拿不吗?”
朱兰容只好托着盘子端上修好书目的册子去御书房。
御书房门外的太监与宫女都在打盹,皇帝玉榻上午睡。门外值守太监与宫女,昏昏欲睡的样子。让朱兰容把册子放御案上就好。本就这样一件小事,那天确出了大事。
朱兰容把册子放好本就要离开,皇帝一声:“茶来。”
朱兰容看着又没人,她就把玉案上的茶杯给皇帝端去。
皇帝坐起来喝茶。看着一头汗的朱兰容问:“为何如止多汗?”
“回皇上。”朱玉容跪下回,“奴婢是来给皇上送修补好书籍的册子来的。”
“怪不得朕看你眼生。平身。”
“谢谢皇上。”朱兰容站了起来。
“把这半杯茶喝了。”皇帝把茶杯递了过来。
“奴婢不敢。”
“这是御赐。抗旨吗?”
朱兰容只好把茶杯接了过来,诚惶诚恐的喝了那半杯茶。
“瞧你这一头的汗珠。”皇帝把她拉近了些,给她擦汗。
“皇上。”朱兰容被皇帝这一举动惊吓住了。茶杯掉在了地上,本想退一步跪下。困为心慌害怕,踩失了脚,倒向上了皇帝,皇帝接住朱兰容抱上了玉榻。
也不知道御书房门外的宫女与太监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从皇帝抱朱兰容上玉榻,到朱兰容下玉榻穿戴好。就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也许是真没听见,因为朱兰容没有叫喊。她也不敢叫喊。她出御书房时,看到值守太监,宫女们都靠着宫门,坐在地上在打盹。
听到朱兰容开门出来,太监是赶紧的站起来,稀松的眼睛问:“走了?”
“嗯。”朱兰容低头答应。
“皇上醒了没有?”
“醒了,皇上要茶,奴婢给送了去。”
“天呐。”太监与宫女都清醒了。就赶紧进御书房,朱兰容就走了。
太监与宫女进御书房,看到皇帝端坐在御案前看着那修书目录的册子:“房公则这几日病患,让你们当值倒好。御书房里一个奴才都没有,让一个不是御书房的奴婢进来,朕口渴,叫茶来,她给朕端了茶,毛手毛脚的,把茶打在了朕的玉榻上。”
“奴婢,(奴才)知错了,皇上赎罪。”太监与宫女都跪下去,要是刚才来的是刺客。后谁都不敢去想。
“朕谁也不责罚。”皇帝翻目录册,“去把玉榻上的被褥换了。给朕打盆清水来,朕要洗洗龙颜。”
“是。”太监与宫女们诚惶诚恐都站了起来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