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楚黎争辩,一众捕快就将他押到了县衙。
“跪下!”张三很是凶悍,一脚狠狠踢在楚黎的后腿上。
楚黎怒瞪着他。这家伙,果然是白眼狼一个。
之前吃喝的时候,就他一口一个兄弟的喊得亲,现在翻起脸来,比谁都凶恶。
一声锣响,县衙的所有灯都被点亮,一名穿着官袍的官健步走上来,端坐正中,凛凛威风。
楚黎抬头看去,发现那人并不是知县陈怀生。又见他大褂前面的补子上会有云雁图,方知这人是知府。
啪!
知府将惊堂木一拍,高亢问道:“堂下何人?”
“大人问你话呢。”张三狠狠踹了楚黎一脚。
楚黎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知府,问道:“陈大人呢?”
“陈怀生执法不严,胡作乱为,停职待查。你是何人?”
知府话音刚落,张三便道:“禀大人,此人就是罪犯楚黎。”
“我有何罪?”楚黎怒问道。
他最近干的事情,全是好事,随便拎一件出来,不说名垂千古,也够传讲上两三代人了。
“大胆贼人,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知府怒叱。
楚黎深知这个时代公堂审案的要领,遇事不决先打一顿是常规操作。
心中虽然极度愤怒,可也不想无端吃这皮肉之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让这些人不明就里就打一顿,着实划不来。
便放低了姿势,问道:“大人,我属实不知道我犯了何事。若我真有罪,那我一定认。”
“本官接到百姓联名状纸,说你开办学校,招收孩子学习,是也不是?”知府问道。
楚黎皱眉,“确有其事。可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不知道这犯了哪条王法。”
知府怒哼一声,“可惜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打着办学教书为孩子好的名义,背后却干着猪狗不如,天理难容的恶事,本官若不将你严办,如何对得起百姓?”
楚黎更加迷惑和愤怒,想要栽赃他,也得拿出证据了,岂能一张嘴说了算。
“大人,不知道您口中的天理难容之事,指的是什么?”楚黎问道。
知府将惊堂木一拍,让衙役带人上来。
楚黎一瞧,来的人还真不少。他们多是孩子的家长,其中几名是陌生面孔,楚黎并未见过。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面色白净,宽额大脸,典型的国字脸,看起来一脸的正气。
可他的双眼,却充斥着一种奸邪之气。
只见他双手呈上一张状纸,皮笑肉不笑,“大人,小的是讼师魏东耀。我代表安平县百姓,一告楚黎杀人抛尸;二告他修炼邪功,为祸乡里;三告他欺凌猥亵孩童。”
楚黎听得一阵激灵。这三条大罪,可谓条条致命。
而这讼师,难怪看着他眼熟,原来是和魏**很像,又听他名为魏东耀,想来定是和魏**有关系。
知府接过状纸扫了一遍,脸上愤然之气骤起,怒道:“楚黎,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