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体力稍微弱一点的战士带着的枪支、挂具,转移到其他几个体力好的战士身上。
汗水顺着鬓角淌下,在下颌和脖颈被风吹干,很快变成一层汗渍。
看到远处终点位置竖着的红旗,大家的步伐显得有点急促了。
徐长卿不断招呼着大家,控制好节奏,一起发力。
不一会儿就连续超越了三四个单位的队伍。
看到徐长卿他们超越,这些单位有点着急了,不断催促着自己的战士加速,但是有的战士始终跟不上队伍,队形变得有些散乱起来,甚至有的战士在路边哇哇呕吐起来。
最后一公里,徐长卿看到全排战士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他再次发力,扛起Y连的连旗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
战士们受到感染,“嗷嗷”叫着追随连旗冲向终点。
Y连二排,最后一名到达终点的成绩是17分41秒。
第一名!
战士们集体站在路边,冲着荒凉的戈壁滩长长地喊出“啊——”
宣泄着刚才比武的紧张和疲惫。
看到Y连二排冲线,一位考官说,这个排可以,这是用带队出操的队形跑完了五公里。
在终点等候多时的谢乘风,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
一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肯定和赞许。
旁边一位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少校,冲着一个中尉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你跑那么快有啥用?你的战士呢?稀稀拉拉的羊拉屎一样丢了一路。”
谢乘风走过去劝,“老彭,别上火,这才第一个项目,走走走,到我的车里喝瓶饮料消消火。”
第二个项目是500米山地障碍。
按照徐长卿事先的分工和顺序,比赛顺利进行着。
轮到徐长卿上场了。
他把挂具整理好,把枪支固定好,站在起跑线上。
出发的号令发出,徐长卿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这是五个山地障碍的场地同时开始的比赛,参赛的选手来自不同的单位。
在这一组五个选手中,徐长卿一直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
连续跨越铁丝网、壕沟、平行杠、攀岩墙、横梯、波浪板、高栏、高墙和高低横木等十几个障碍后,徐长卿觉得眼睛有点花,甚至小腿有点微微打颤,他明白,刚才的武装五公里,他冲的有点狠了,体力消耗有点大。
徐长卿晃了一下脑袋,翻身上了水平杠,手脚并用,顺利通过。
他开始担心自己的体力,眼睛的余光里,其他几个场地的选手离他还有一大截的距离,看了一下剩余的几个障碍,他心一横,既然是比武,就要豁得出去,脚下的步伐并没有放慢,迅速冲过了矮洞。
当他跨上斜台,抓住荡绳的一刹那,他的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荡绳荡起,徐长卿觉得自己手指上的力量突然被抽空,身体随着荡绳腾空而起,然后仰面重重地落在地上。
徐长卿的脑袋磕在沙坑的水泥边沿,虽然戴着钢盔,但是他觉得眼前一黑,似乎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他的耳旁吼着,“你能不能站起来,如果不能站起来就是弃权,你们整个排的成绩就会记为零分。”
“你能不能站起来?”
“你能不能站起来?”
……
不参加比武的战士们不能到比武场内,但是站在场外,尽量靠近徐长卿摔倒的位置。
“排长——”
“排长——”
……
有几个声音里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