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战士找到了邵慧明,不过他的太极拳打得好,说了一大堆要相信组织的挑选、老老实实干好工作、优秀的人始终优秀、是金子在哪都发光等等之类的话,就把战士支棱走了。
谢乘风说邵慧明,真不愧是政工老油条。
没两天,上级下发了士官选举的名额,与往年相比,今年分到每个连队的名额都少了几个,不过,中级士官的数量与往年差不多,初级士官的数量有所减少。
上午下发的名额,机关要求下午六点钟前就要把**评议、支部研究和营党委初评的结果上报。
当晚就下发了预选对象参加体检的通知。
紧接着就是考核和考评。
机关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有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士官选举的程序就结束了。
甚至有的人想找关系打声招呼、递个纸条,结果,招呼还没打过来,纸条还没递过来,就尘埃落定了。
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褚金雄纳闷,去年名额有的是,想留队的却不多,今年名额少了,反而想留的多了,个中缘由实在有点想不透。
许珂说,“往年,我们基本上是在驻地附近兜兜转转,平稳的日子过的太久了,整天被应付不完的检查和打扫卫生消磨着。今年去了一趟高原,很多战士在心灵上受到了一次洗礼,看到了常年驻守在边防一线官兵的辛苦,也看到了边防斗争的紧张和残酷,所以,也就明白了自己作为军人应该担负的责任,被激起了血性和斗志。”
褚金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徐长卿也有同样的感触,他和战士们聊天时,也谈过类似的话题,其实战士们的心思很简单,不怕吃苦,就怕折腾。
一场冬雨裹挟着雪花飘落,地面结了一层冰溜子,还没来得及变黄的树叶,被冻结在路面上。
又到了老兵退伍离队的日子。
徐长卿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感性的人。
他受不了这种离别伤感的场景。
今年营部有两个战士复员,一个是通信班的,一个是炊事班的。
徐长卿和这两个战士平时接触不多,但是,即便如此,送别的时候仍然觉得鼻子发酸。
谢乘风说,“虽然我知道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走了,我们该干嘛还要干嘛,但是就是受不了这种氛围。”
徐长卿也是这样,他知道,今天分别的时候抱头痛哭一场,明天又要到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那些走了的战士只是转换了舞台,可能会喜笑颜开地迎接另一种生活。
老兵走了,新兵来了。
徐长卿找谢乘风商量,今年能不能去带新兵。
谢乘风果断拒绝了他的申请,交给他另外的任务。
既然军区**曾经说过,可能以后每三年一个周期,军区部队轮流到高原驻训,意味着这将成为一种常态化。
既然上级有这方面的考虑,也就意味着要在战略上有应对天竹侵犯的准备。
所以,谢乘风就让徐长卿利用这段时间多找些资料,研究一下高原防区的天文气象、水文地理、人文风情,当然了也要研究研究天竹这个对手,哪怕是没有面对面交锋的机会,有所准备总比临时抱佛脚好些吧。
徐长卿觉得,一直在营部当参谋毕竟不是一辈子的事,本想着去带一次新兵积累些带兵的经验,没想到被谢乘风的一通安排,打破了他给自己定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