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纣王一个假摔便入了软玉温香怀里,还没有完全当机的脑袋才疑『惑』了一秒“我这两百多斤的身子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扶得住”的世纪难题,看到了那张精致面容,却又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抛诸脑后。</p>
甚至不只是抛诸脑后,大概是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也有点美人如兰似麝任君采撷的意思,最后再考虑到今晚上本来就是妲己刚入宫的,理论上的新婚之夜,纣王一抬手,抚『摸』上了狐柏的面颊,一边抬手还一边道:“美人儿,我们安寝罢~~~”,</p>
咸猪手还没到位,一开口,一嘴酒味儿!</p>
比他身上自带的酒气浓郁不少……</p>
狐柏眉头皱得更紧,大约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在此时,她便默默想起来了她约过炮的那位小哥哥。</p>
讲道理,不想还好,才念及那小哥哥的音容笑貌,清雅出尘,那本来做了八百遍“到底是奉女娲娘娘玉旨,你到底忍耐着些,凑合凑合把纣王睡了,也算是给娘娘一个交代”的心理建设,便实在是忍不住有些不争气的动摇和犹豫。</p>
真的……和小哥哥过了那么顶端的马杀鸡,这会儿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low的大保健……</p>
狐柏深吸一口气。</p>
睡,不睡。</p>
睡,不睡。</p>
睡,不睡。</p>
滚你的吧老娘卖艺不卖身的!</p>
一瞬间,狐柏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中掐了一个昏睡诀就要摁纣王脑袋上,然而,诀还没施出去,便见纣王便已经是头一偏,直截了当倒了下来,呼吸都秒秒钟均匀了。</p>
狐柏:……嘎?</p>
有……人?</p>
狐柏微闭眼眸,手中掐了个诀,直接指着空气中某一个点,叫道:“疾。”</p>
琵琶精被狐柏打得可怜巴巴地显形,还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指着纣王便是一阵委屈地哭诉:“阿姊竟喜欢这个样子的么!”</p>
狐柏:“???”</p>
“阿姊你是这个口味你早说呀……”小琵琶跺脚,气哼哼道,“都说了我变化之术修得极好,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难的!阿姊何必委身这么个龌龊凡人!”</p>
狐柏:“!!!”</p>
“现在变好啦!”很快,小琵琶一转身便变成了纣王模样,油腻中年男脸上是满满的“美人我们困觉吧”的期待,还走上来要握狐柏的手,诚恳道,“阿姊这会儿可以与我双修了罢!”</p>
狐柏……狐柏瑟瑟发抖地后退三步,震惊到懵『逼』,脑袋当机得都没想起自己的法力原来比琵琶高,看那样子宛若一个要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你……你冷静,你别过来……”</p>
——那是因为殷商尚有二十八年之气运,娘娘碍于天道,不便下手。</p>
可问题就是殷商尚有二十八年的气运。</p>
一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天道爸爸要殷商二十八年之后死,殷商就续不到二十九年。</p>
二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一更死那也不对,天道爸爸要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殷商就不可能在二十七年后嗝屁。</p>
说白了,说好了的一辈子,多一秒少一秒都不是一辈子,无论殷商存续时间因为你变长还是因为你变短,你都是上天道爸爸的小本本,被以“违逆天命”为由清算的命:)</p>
甚至哪怕你算的刚刚好,让殷商在二十八年后被西周替代……那也不好意思。</p>
娘娘是派你去祸『乱』殷商促使他灭亡的,完事了之后你去了,殷商还是按着二十八年的天命嗝屁,甚至不曾少一秒,要你何用?你又要如何交代?</p>
“所以娘娘之令本身就逻辑不通,这二十八年无论是变长变短甚至于纹丝不动……我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我做什么都是错,一错便是死。”狐柏苦笑,“我出了娲皇宫后便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必死之局。”</p>
一番话下来,听得石矶心生绝望。</p>
这做了得罪天道,不做得罪女娲,可不是得肝疼么qaq</p>
“那你找我……”想不出狐柏面对之事的解决思路,石矶索『性』也懒得想,直接道,“与此事有关么?”</p>
狐柏笃定道:“有关。”</p>
“说罢。”</p>
“娘娘还提及。”狐柏深深看了石矶一眼,也自嘲自己大概是真把石矶当了好友,那种明显怀疑女娲娘娘,还吐槽她吩咐任务吩咐得智障的话都不自觉说了出来,可话都说到这里了……</p>
她索『性』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地进入正题:“她座下有一童儿名为灵珠子,命中自带一千七百杀劫,如今已然转世下凡,就投在离这骷髅山不远的陈塘关总兵李靖府中,只待出生便将拜入阐教太乙真人门下。”</p>
石矶迟疑着开口:“你想对那童儿如何?”</p>
“我如何敢妄想对娘娘身边的童儿如何。”狐柏好笑摇头,又道,“是娘娘特地提醒我,他既命带杀劫,杀人便不沾因果,今后我若遇到了他,还是得绕着走,以免成了那一千七百人头的其中之一,。”</p>
#虽然娘娘没提醒,可是那又怎样#</p>
#你又不可能去找女娲娘娘求证去#</p>
石矶好笑:“那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总不至于连他都打不过,真撞上了也不必惊慌……”</p>
“可他老师是太乙真人呀。”狐柏绝口道,“玄门那么护短,阿姊说……”狐柏垂眸,重读了后续一句话,“咱们是不是得防着。”</p>
石矶一愣。</p>
咱,们。</p>
“我知道了。”石矶神『色』明明灭灭,最终深深看了狐柏一眼,想了想,到底是道了一声,“多谢。”</p>
——狐柏的『性』格石矶最为清楚不过,那本就不是个『性』烈如火一言不合就和人开干的家伙,论及个人社交手段,妥妥长袖善舞撩遍天下人却不留半个仇家,把她哄得服服帖帖为她跑八百遍金鳌岛问修炼上的困『惑』都心甘情愿,就这能耐,哄一个黄口小儿,肯定不成问题。</p>
狐柏是真把她当了朋友,在担心她。</p>
石矶自知脾气暴躁,真的『毛』了起来啥事儿都干得出来,赶巧骷髅山与陈塘关差不多算比邻而居,和那位童儿必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p>
那童儿自带一千七百杀劫,想来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头真要是产生了些冲突,而她二话不说直接开干……</p>
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有数,石矶虽然是师门之耻,可削一个孩子还是做得到的,怕的就是玄门——尤其是以阐教为典型代表的玄门特别地护短,削了这个孩子肯定能惹出来孩子背后的太乙真人,而石矶那个给师门丢脸的修为如果真的太乙真人对上,十死无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