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鬼也就是林红梅在地上撑着手臂,在秦兰的注视下慌张的想爬起来,但咔嚓一声,她的手骨便因为用力过度断掉了。
她一下子又滑倒,骷髅脸砸在了地上,下巴都被撞歪了。
秦兰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起,阴测测的冷笑起来,她也是没有想到,现在阴间的鬼弱鸡成这个逼样了,往日是狗血符咒等正儿八经的道家术法才勉强伤得了几分,现在倒还好,给一枪就顶不住了?
想当年她地府的同事上来阳间的时候,几架意大利炮都轰不破一点衣角,头都被人砍掉了身子也能站立着徒手撕开敌人,一枪射出去跨越几个省都能将敌人击毙。现在才过去几年地府水平就这了?
地府不是推崇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外在形象上去了内在修为就不管了吗?!这要是被西方那些“飞耗子”看到了她大地府还有脸在这阳间俱乐部混吗?马德脸都丢尽了!
楼道里的灯光还在闪,林红梅现在无力的趴在地上只觉得天要亡她,吾命休矣。
她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与绝望,眼里流出血泪,她不甘心自己可能因此被取消在阳间的工作资格被遣送回地府投胎,她还有阳间的仇没有报,她绝对不能投胎,绝对不行!
隐身在暗处的其他女鬼此刻也现身了,有和林红梅关系不错的一个女鬼此时躲在远处担忧的看着她,心里十分焦急不安,她张张嘴上前一步似乎想对怒气冲天的秦兰说些什么,话还没等讲出口一旁的其他的女鬼便制止了她,严肃的对她摇了摇头。
她们明白这不是她们求情就解决的了的事情。
秦兰面无表情的慢慢蹲下来,手提起林红梅的骷髅头强迫她抬起头来,眼中黑雾涌动。
“我就纳闷儿了,想你也是个地府有编制的女鬼,就算修为不高也不至于被阳间的一把普通□□打的鬼体都破散了吧?”秦兰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插进了林红梅的头颅中。
林红梅感觉头仿佛被人活生生掰开般痛苦的嚎叫起来。
“要么是你偷偷把修为给了其他人,要么就是你根本不是地府的工作人员,是违反规定混进来的孤魂野鬼,要知道不管是那种你的结果只有魂飞魄散。”秦兰的手已经完全伸进了林红梅的头骨中,此刻她的眼球眼白褪去,全然是一片墨色。
周遭的一切此刻都停止下来,楼道间的空间被扭曲,压抑笼罩在众鬼身上,她们感觉鬼体快要被挤的爆裂了,都遭受不住的尖叫起来。
这一切都是秦兰给这些女鬼的惩罚,她在把手插进林红梅脑中的几秒便读取到了她生前生后的一切记忆,看到了在阳间的她是如何被爸妈亲手卖给一个赌徒,婚后如何被赌徒殴打,又如何被赌徒逼去卖,最后在怀着赌徒孩子的时候被喝醉酒的他亲手打死。
一尸两命的她死后怨气冲天,还没等她去报复赌徒,自己就被偶遇的捉鬼师不分青红皂白打的怨气消散。
险境中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救她挨了那人一掌鬼体破散险些魂飞魄散,最后她逃了出来,为了报仇在阳间长久停留,在报考地府工作员的时候她隐瞒了她有个需要精气滋养的孩子这一事。
原因无他,只因判官规定,凡是报考阴间工作员的女鬼不能有孩子,美名其曰不影响工作,所以明令禁止。
然而对于判官这个规定秦兰丝毫不知。
秦兰:……马德老子现在更生气了。核善的微笑.jpg
了解事件全过程的秦兰,本人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后悔当初手慢了没有把判官的骨灰给他扬了。
如果上天能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对着那日的判官说三个字:甘霖娘!
地府办事处喝茶听曲儿的判官一个喷嚏,茶水喷了对面助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