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从井边站了起来。电视里她的一步一步朝着刘国庆一家走开。
画面开始剧烈的闪动,女孩脸上满是血泪,可是那双带着阴森恨意的双眼依然突出。
一只紫青的满是水渍的手透过了电视屏幕,慢慢落到了地板上,女孩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刘国庆一家特别是王晓怀里的刘志强。
站在电视机旁的刘国庆被眼前的一幕强烈的刺激着神经,不住的颤动,背后寒气直冒。直觉告诉他绝不能任由眼前这一幕继续发展。
他的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眼看着那个阴测测的女鬼的半个身子爬出了电视机,王晓抱着他的儿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手死死攥紧,却也止不住的发颤。
刘国庆听着水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还有妻儿隐忍的哭泣声,在极度恐惧中强迫自己镇静。
忽然,眼神瞟到了厨房里实木的靠背单人椅,有一些重量。
血慢慢从电视机里流出,在地板无声的渗透,女鬼眼下流出的血泪侵染了白衣,脸上是宛如裂口女的诡异微笑。她已经从电视机里爬了出来。
刘国庆咬紧了牙,动身迅速冲到厨房扛起那凳子跑进客厅,朝着客厅处的那女鬼丢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凳子透过了女鬼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那个女鬼本朝着王晓走的步伐猛的停住,颈骨咔嚓一声,她的头转了过来,狠毒的盯着刘国庆。
刘国庆看着头颅旋转一百八十度的女鬼,望着她血红的双眼,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脚一软滑在了地上。
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女鬼向刘国庆走来。手举起伸向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刘国庆疯狂的挣扎但脖子上的手却似一块铁一样使他动弹不得。王晓抬头看见这一幕吓的尖叫起来。
王晓一下子跪在地上,面上涕泗横流,鼻涕甚至流进了嘴了但她却不知。
“不要啊!求求您放过我家老头子吧!我们错了不该嘴贱说出冒犯您的话,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每年我们都会给您烧香感谢您!”
女鬼看着跪地求饶的王晓,手控制着掐着刘国庆的力气,心里呼唤着秦兰。
老板,您觉得这个惊悚度够了吗,不够我们可以再加,只是再加的话就是另外的价钱了。不过没有关系,您身份特殊我们这里有优惠套餐,我给你建议是套餐三……
眼见贞子越说越偏,秦兰烦躁的打断了她。
原来秦兰从王晓一家的电视节目时间开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观看完了贞子的表演全过程。
秦兰收起手中的笔记本,贞子在她收起的一瞬间悄悄瞄了一眼,看到了什么表演痕迹严重生硬的字迹,心里不住的嘀咕。
没有啊她觉得王晓哭的挺真情实意的啊,贞子看着在一旁不停哭同时又不停吃鼻涕的王晓,忍不住反胃的yue了一下,如果是演的那她也绝对承认这是阳间人是个狼灭。
秦兰看完刚才贞子的表演全过程,职业病的记载了员工的不足。她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这日本鬼的演技还跟刚出道时一样,丝毫没有进步。秦兰不再看贞子那糟糕的妆容,看向跪在地上的王晓。即使是一眼,她又忍不住的反胃了。
妈的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么恶心,上午是鸡屎下午是鼻屎,难不成她这辈子是屎壳郎转世?
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王晓不知,她现在已经在某个大鬼眼里被开除人籍加入屎壳郎籍了,且还面临着下辈子投生为屎壳郎的命运。
秦兰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边吩咐贞子。
差不多了可以放过他们了,告诉她们你以后每天都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折磨她们,如果想摆脱自己就把电视机送出去让别人接受这个厄运。
贞子连忙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恢复工作状态,对着王晓邪魅一笑,恐吓式的告诉了王晓,秦兰在一旁听着她那拉长捏着嗓子嘶哑的恐吓王晓,又手痒了。
这台词功底怎么说呢,就是几十年前的老招了,怕是现在地府随便一个扫地的小鬼听了都直呼:您是喉咙里卡了几百年的老痰还是吃了鬼婆婆用了几百年的抹布?怎么如此又臭又长?
秦兰并不想指出来贞子的工作弊端,想着反正是个外国鬼,烂点也好,地府的竞争压力也会小一点,就职岗位说不定到时候也会多增几个。
秦·真·操碎心·兰。
在一旁的贞子继续保持邪魅诡异的微笑,放开了早已被掐脸色发紫的刘国庆,掠过重重的磕着头的王晓,爬回了电视。
客厅的灯光瞬间恢复了正常,地上的血迹和水渍也随之不见。
王晓立马跑上前去扶住刘国庆,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