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以为她又反悔了,脸色都变了,她是亲妹妹没错,可也不能三番两次的挑战她的底线。
“不是的,皇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入了宫,以后我可能会经常见到,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我犯浑了,不管是皇姐还是我面子上都不好看,你看要不直接把他送出京吧,就跟着那个曹米安一起去修水利怎么样,造福万千百姓,没个十年二十年修不好,每天风吹雨淋都变成臭老头了,哪怕再见到他,我也不会提起任何兴趣了。”
女皇听出不对劲了,听起来好像是把丁玦流放了一样,实际上却是给他自由。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上午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茶里面有毒,所以才抢过去自己喝了,而且喝了还没事?”
她是亲眼看着她喝下了茶水,等太医查出来的时候她想派太医去悯王府的,可却没有听到任何她毒发的消息。
“嗯?有毒吗?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渴了而已,皇姐,给你的茶水里面怎么会有毒,我喝了怎么会没事?”
赵华悯把一个毫不知情的傻子演的惟妙惟肖,她觉得太医哪怕来了也不会查出什么问题,自然没什么害怕的。
女皇也确实叫了太医过来,三个太医轮着给她诊脉,看了舌苔,身体上方方面面都查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悯王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陛下确定她喝下了茶水吗?”
“你到底要问几遍,我真的喝了,你快帮我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毒药会不会是慢性的?所以你们才什么都查不出来?皇姐,你知道哪里有神医吗?我还不想死,你把她请来给我看看吧?”
女皇沉默了,总觉得她可能是在坊间瞎转的时候碰上了什么奇人异事,至于服了解药这种可能性,女皇不是没考虑到,但一切都不合常理。
如果毒药是赵华悯下的,她完全没必要自己喝了,还假装没事人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毒药没起作用。
太医走的时候也是犯嘀咕,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赵华悯,说不定就被他们带回太医署扒干净检查了。
赵华悯还是表现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摸摸手摸摸脸,生怕哪里烂掉一样。
“一天都快过去了,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关于丁玦的去处,我还要问过曹米安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就答应你了。”
女皇对丁玦也没什么太大的喜欢,顶多就是觉得他是个可用之才,若生为女子,完全可以凭借那张图纸入朝为官了。
三天的期限转眼即逝。
丁玦从希望到失望,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打包了行李。
如果女皇真的没有收回成命,他决定打包跑路了,那皇宫,谁愿意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正在他准备跑路的时候,又一道旨意下来了,女皇给他和曹米安赐了婚,让二人尽早完婚,启程离京。
丁家人都傻了,他们高兴了三天,结果完全出乎他们的所料,女皇怎么出尔反尔了?
丁玦心情很复杂,不入宫是好事,可还是要嫁人,他对曹米安还是有些了解的,对方一门心思在建功立业上面,无心情爱,身边没有任何男人。
赵华悯已经完成了他不想入宫的心愿,自然也没空理他了。
“王爷,我家主子身体不舒服,还请你去看看他吧!”
有下人挡住了赵华悯回主院的路,此人是王京微的人,想到他们之间的仇恨,赵华悯抬脚跟着他走了。
她的动向自然有人告诉了商偌,希望他想想办法,别让其他人把王爷抢走了。
“我们都是王爷的人,王爷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呢?”
商偌很有自知之明,他无非就是个帮忙看家护院的,吃醋这种事情……他的手抖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也是害怕的。
他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泡影,梦醒之后,他还是最普通的那个,王爷也并没有更加关注他。
此时的赵华悯已经来到了王京微的院子,可以说能用破破烂烂形容了,没想到悯王府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她以为是王京微想杀她故意找的借口,谁知道走近床边一摸额头才知道,他没撒谎。
“他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去找大夫?”难不成是准备把人烧死吗?这体温都可以烤熟鸡蛋了。
下人吞吞吐吐道:“我想出去找大夫的,可是门房不让出去,我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没法求见王爷和商公子。”
说求见不到她可以理解,但商偌却不是见不到的人,这下人说话有门道啊!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说商偌不给王京微请大夫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