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念在炼器房敲敲打打,当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门前时,她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身影。
“你怎么起来了,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躺着,乱走什么!”
过来扶他时,她的动作毫不避讳,好像不知道他得了瘟疫一样。
【你就不怕他传染给你吗?万一你也得了疫病,还怎么成为救世主?】
“你会让我轻易死翘翘吗?”至少在目前看来,系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况且她已经和阿基在一起好几天了,要是会传染也早就传染上了。
【你真是有恃无恐,不过还有三天的时间了,你要抓紧了。】
阿基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虚弱,他之前也风寒过,可从未像这次一样浑身没有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他只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在帮忙搬东西,感觉头晕想找个地方坐会儿,再睁眼就是刚才了。
袁念把他重新带回床上,让他躺下后盖好被子。
“大夫来看过了,说你是疲劳过度,大概是前段时间盯梢的后遗症,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记得别离开床,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如果他之后几天还能离开床的话……
阿基心中疑惑,盯梢都过去五六天了,什么后遗症会这么晚发作,他想的是难不成自己在即将成亲之前得了绝症?
袁念不告诉他是为了他好,怕他过度忧心,甚至会赶她走。
问题是她编的理由太不靠谱了,他不多想都难,甚至已经连自己死后埋到哪里都想到了。
只不过他不开口说出来,袁念也不能钻进他脑子里偷看他的想法,只是看到他老老实实呆在床上以后,她出去隔着大门让人送米粥来,自己又钻进了炼器房。
当她马上着手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房间内又有了动静,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材料,匆匆跑过去看一眼。
只见阿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狠狠的挠着自己的胸口,而胸口处已经起了一片红疹。
“阿基,你别挠!”
哪怕不是大夫也知道起疹子不能乱挠,万一挠破了或许会殃及全身。
“阿念,我太痒了,钻心挠肺的痒……”如果只是普通的痒忍忍就过去了,可他现在恨不得把胸口这块肉给削掉。
眼看他就要把自己的皮肤挖破了,袁念找到一根绳子把他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
如果只是绑住他,他依然会痒的要死,袁念把他扶着坐起来后找准后脖颈的位置抬手就打下去。
【这熟悉的一幕……】系统忍不住吐槽一句,不过也知道,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袁念没空理它,把被褥连同阿基一起包起来扛到了炼器房,还是把人放在眼前比较放心。
安置好人之后,她才继续敲敲打打,护城金钟罩的大体轮廓已经有了,只差一些小部件。
越是精细的部件对炼器师的要求越高,她每干几分钟就要休息一下,额头的汗滴在桌子上都没空擦。
期间阿基又醒来两次,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又被她打晕了,画面太过惨不忍睹,系统都替他脖子疼了。
与此同时,左沙也在焦头烂额中,集中起来的兵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他又让人把重症的单独分离出去,军营里惶惶不安,不管他怎么安抚军心都没用。
这时,有流言传出,老百姓得知军营发生了瘟疫,整个桦城都变得动荡不安。
“查!必须严查!我已经严令封锁了消息,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他知道一定是四国在桦城的暗柱泄露了消息,如果能抓到他们,也算是消除隐患了。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左沙用了铁血手段,只要是怀疑对象都抓了起来,宁可抓错,绝不放过。
雷老爷闻言第一时间想要出城也被拦了下来,如果被他跑了,那桦城真的就没救了。
雷老爷被带到左沙面前的时候一脸的怒容。“左沙,你明知你的军营中有瘟疫还将我带来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他也猜到是四国使者所为,可那又如何?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根本经不起折腾,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只是想请雷老爷来做客罢了,我们本是一体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必定要携手并肩,共同渡过难关才是。”
雷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谁要跟他共度难关,他只想赶紧出城,远远的躲开。
正在这时,外面有兵进来禀报,他听完之后,忍不住暗骂一声方老爷,男人做到他这种地步可真是够了。
“你把刚才告诉我的话再大声点告诉雷老爷,这回可不是我不想让你走了,而是你女儿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