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幻光草都被季家的二小姐收购没了,整个天临城除了季家,再也没有幻光草了!”
幻光草虽然稀缺,但大多数药铺都有,平日里想买的话只要有钱就行,可偏偏现在他家主子受伤了,药铺却连一根幻光草都买不到了。
“季家什么情况,是不是那人的爪牙?”薛丰舟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可能就回不了京城了。
“据悉,季家老爷和少爷前不久被人重伤,至今昏迷,季二小姐为了救父兄放话,只要能救父兄哪怕把季家卖了也愿意,季家好多产业正在抛售中,这次收购也是她听闻幻光草可以疗伤。”护卫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薛丰舟。
薛丰舟感觉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伤痛的时间越来越久。“能否想办法混入季府?”
护卫摇头。“季府按照季二小姐的吩咐闭门谢客,谁去都不见,唯有一人可以,不过需要主子表明身份才是,陆大人的祖家就在天临城,而陆夫人昨日刚去季府陪她家二小姐吃了顿饭。”
陆家在天临城的地位是沾了京城陆大人的光,一般人想攀附也是攀不上的,看来这季家二小姐有几分能耐。
“扶我前往陆府,我要拜会一下陆夫人。”薛丰舟在护卫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顺带的牵扯到了身上的伤,一种钻心的痛让他额角冒汗。
他在拜访陆夫人的时候,季府门外正在当众卖铺子,季风娥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了许多房契。
被请来的人,每人分了一个小凳子,排排坐,整整齐齐,明明是一场数额庞大的售卖仪式,偏偏搞的像路边发赠品一样。
管家每念到一家铺子和出价最高的人时,那人就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按照章程,按手印,付银票,还有些人带来的现银,装在大箱子内搬来的。
季风娥也没被他们糊弄过去,当场就让人请了钱庄的人过来,面对面交接,把现银换成银票。
那么多银子摆在家里可不安全,万一半夜被人搬走了怎么办,换成银票就省心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藏好。
围观的人也不少,壮汉张古和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精瘦男子,季风娥让他跟着张古姓的张的张土,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桌子两边。
铺子卖到第三家的时候,有人来闹事,都被两人摆平了摞在一边,然后又去请了官府的衙役来,而且还不让他们走,等着结束了再走,说不定还能再抓几个闹事的。
围观的老百姓第一次见识到季风娥这位季家二小姐的威风。
“是谁说季家二小姐一无是处的?我女儿要是能有这么一无是处,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要是有那么多钱,你女儿腰板也能硬了,话说她把铺子都变卖了,季老爷要是醒了,会不会不认账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我大姐家姑子的二表叔说,季老爷怕是醒不过来了。”
“诶呦,你们说话小声一点,那个瘦高个看过来了,刚才他打人多狠啊,小心你们也被打。”
人群里的喧嚣声降低了一点点,主要还是怕被打,但议论却没有停止,他们觉得季风娥如今变卖铺子摆明了就是季老爷没救了。
一沓厚厚的房契少了一半的时候,季风絮匆匆赶来了,从她的样子看起来,最近几天过得不太好。
夫家或多或少的敲打她,让她回来跟妹妹抢家产,虽然她嫁出去了,但现如今季家没了男丁,同为女子,她还是长女,怎么就不能分点东西了。
她一直不肯回家,生怕跟着来的下人胡乱说话,可今天听说妹妹当众卖铺子,她不得不跑回来阻止。
季风絮带了五六个人过来,张古不打女人,这时候有些纠结,他使了个颜色给张土,让他上。
张土的吊梢眼一挑,刚踏出一步,被季风娥赶紧拦住了。
“诶诶,阿土,莫激动,她是我大姐,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季家外嫁的大小姐,季风絮,以后如果路上遇见了,记得打声招呼。”
她给他们两个开了优厚的价格,一直到她不用他们为止,虽然不是卖身契,却也是通过了官府的认证,如果他们跑了,以后可能都见不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