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想起来三十年前，当初他离开姜家庄的时候。姜桂枝挺着大肚子来送他，当初姜桂枝说，你这一投军只怕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临走之前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罗艺当初指着姜家集牌楼下的大松树说道，要是个男孩就叫罗松吧，若是个女孩，名字就由你来取。

刚刚那人使的是姜家枪，名字叫姜松，看样子定然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婉娘啊，婉娘，这孩子姓姜，看来你果然是恨透了我了。”

“罗艺啊，罗艺，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婉娘，对不住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认。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来换你。”罗艺站在城墙之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罗艺此时心想，既然已经错了，那么干脆就一错到底。

就这么说罢，但凡是说什么这辈子的恩情，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换给你之类的话的。这人必然是一个没良心的，但凡有点良心，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夜，太原城外，隋军营寨。

姜松首次出战，便大败了少千岁罗成，让隋军可谓是士气大震。李牧大摆宴席，当然，如今兵临城下吃的那是管够，酒是没有的。

“上将军，姜教头这一胜，只怕罗艺贸然不会出兵了。”杨林看着李牧说道。

杨林这是和罗艺交过手的，杨林知道，少千岁罗成在罗艺麾下的那些人，不说是头一号的，他也是数前列的。如今罗成败的这么惨，那么罗艺手下就没人能是姜松的对手。

想到这里，杨林又看了看姜松。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十二太保，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和姜松相比，他那十二个干儿子，那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

“茂公，你怎么看？”李牧朝着徐茂公问道。

徐茂公这时军师，干的就是出谋划策的行当。徐茂公沉吟片刻之后，对李牧说道：“上将军，罗艺的这个免战牌挂个三日五日可以，挂个十日八日的话，军心就得涣散了。所以我估摸着，咱们和罗艺这场硬仗肯定是要打的。”

“今个咱们只是出战了一个姜教头，咱们还有宇文将军，还有秦二哥，还有单二哥。咱们现在是高手如云，猛将如雨。罗艺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我猜测罗艺现在之所以不出站，他们这是请高手去了。”

徐茂公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程咬金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感情罗艺这老小子，这是去摇人去了。”

程咬金是绿林人士，这请高手用绿林的黑话说，那就叫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