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李家三兄弟必须死,这样他们只需要在苏尔和李守章之间做选择。
万亿则说:“我去街上转转,继续留意有没有其他冒出的强力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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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中,空气流淌不太顺畅,带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
苏尔靠在墙上休息,凝视掌中的红纸:“继续放在盒子里,未必保险。”
纪珩颔首:“上面的阴气更重了,至少有昨日的数倍。”
换言之,一到晚上,苏尔就会是移动的活靶子。
苏尔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先去打听一下周林均的事情。”
纪珩没阻止。
当然在此之前,苏尔没忘记先写一篇心得体会,履行之前的承诺。后又以此为借口,登门造访卫长家。
“不错。”卫长挺满意上面夸张到极致的文字。
“不瞒您说,昨日我去了坟头感慨颇多,镇子上的人还是太仁慈了,愿意给他们安葬。”
卫长一脸嫌恶:“的确该挫骨扬灰。”
苏尔垂了垂眼,忽然道:“您听说过周林均这个人么?”
卫长眼神倏地一变:“问他做什么?”
“引以为戒。”苏尔不慌不忙道:“其余碑上的罪责都挺详细,唯独他的只有‘偷窃’二字。”
看出对方有拒绝回答的意思,苏尔先一顶高帽扣了上去:“您是卫长,料想会熟知这些事。”
卫长目光变化,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周林均曾经也是卫长。”
苏尔装出惊讶的模样,和纪珩对视一眼又问:“为何从没听说过?”
“他这个卫长,只当了三天。”卫长缓缓道:“就被查出来偷了属于别人的选票……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事发后,周林均在祠堂被腰斩而亡以示惩戒。”
苏尔:“那他可还有家人在世?”
一旁纪珩微微侧目,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卫长点头:“他母亲年纪已经很大了,现在就住在镇尾,人有些疯癫。”
苏尔轻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伤心。”
卫长笑容讥讽:“是她告发的周林均。”
苏尔发怔。
卫长:“当年落选的一人是她年轻时钟意过的男子,老太太偏心眼。”
卫长参选并没有太多的年纪限制,只要满二十岁,不超过七十者都能参选。
在这个处处讲规矩的地方,苏尔总被一遍遍刷新三观。从卫长家里出来恰好到了饭点,纪珩:“吃点什么?”
苏尔没开口,余光瞥见街角一道熟悉的身影。四目相对温不语有些尴尬,迈步走过来,表示不是在偷听。
“沉江北和万亿还没做决定,”温不语望着苏尔承诺:“不过我会当着纪珩的面投你。”
她是个投机主义者,选择赌一把,说不准还能赢得纪珩的好感,只是看样子对方没放在心上。
温不语很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问:“有没有想好怎么应付今晚?”
苏尔点了点头。
在他身侧纪珩难得开了句玩笑:“去主持人房间?”
苏尔摇头,那不是个好去处:“重点在周林均这个人,成了鬼也对规矩有着很强的执念。”
这里的镇民被迫害死,只会想着怎么用更严苛的规矩继续迫害后来者。讽刺的是,也正是因为这点,镇子如今没被鬼灭绝。
想到这里苏尔眼神闪烁:“还记得周林均的墓碑上刻了什么?”
温不语:“偷窃?”
“有更重要的信息……”苏尔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生辰八字。”
乱葬岗的任何一块碑,都详细刻着生辰八字和生前罪责。
温不语越听越迷糊。
苏尔:“我要和周林均冥婚。”
“……”
佯装看不见其余二人的神情,苏尔说出自己的计划:“找到周林均的母亲,再寻个说亲的,先有父母之命再有媒妁之言,他杀我那就是坏了规矩的大罪。”
温不语脸都吓白了:“……鬼能同意和你结亲么?”
苏尔神情一冷:“你见过谁结冥婚还要征求死人意见的。”顿了顿又对纪珩说:“我不大了解冥婚流程,你见识广,届时来主持婚礼会更加稳妥。”
作者有话要说:纪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