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

全部到达无可挑剔的地步！

现在的柳生左右卫门，犹如弦上利箭，蓄势待发。

“咕噜。”

柳生左右卫门吞咽一口唾沫，额头冒出冷汗。

江潮的轰鸣声，犹如野兽怒吼，天地咆哮，震得双耳嗡鸣。

原本心如止水的心态，瞬间破裂。

自然之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一刻。

柳生左右卫门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生左右卫门抱着武士刀，头也不回的跳下巨石，木屐踩着江面，飞速离去。

叶重楼：“……”

司青囊：“……”

李晓曼：“……”

围观群众：“……”

“喂，什么情况啊！”

“他怎么跑走了！”

“对啊，说好的斩浪呢？”

江岸边的所有人，集体傻眼。

“我还以为他能上演一场好戏呢，结果虎头蛇尾了。”

“切~~~~~”

“我还以为他多牛逼呢，结果虚张声势。”

“刚才还崇拜他呢，真令人失望。”

许多人倒喝彩。

不得不说，柳生左右卫门丢人丢大发了。

还好他溜得快，已经跑得不知所踪。

“别说，他要真不跑，保证小命要没。”

“这个巨浪，不是现在的柳生左右卫门能够抵挡的。”

见身边路人讨论，叶重楼也说了一句：“他逃走，积攒出来的气势和心境，也就破了。”

“心境留下裂痕，未来想进阶成极意剑圣，恐怕难比登天。”

叶重楼惋惜的摇了摇头。

“他若不逃，不以拔刀术应对，换成三刀流，绝对不会死，只会受伤，但得到了磨砺，保存了心境。”

“一逃，心境破裂，气势一泻千里，再难登临剑道之巅。”

“哎，可惜少了一个对手。”

叶重楼转身离去。

旁边的人，看着叶重楼的背影，露出意外的表情。

“刚才的小伙子是谁啊？”

“感觉他看得挺透彻。”

“不认识他，没准也是某个学院的天骄吧。”

李晓曼刚才同样在看观潮。

等她回过神，再去找叶重楼的时候，发现人影都没了。

“人呢？”

李晓曼踮起脚尖，看着攒动的人头，只好放弃寻找。

观澜楼，浦江厅。

窗户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浦江的入海口。

几个东海学院的学生，包下了这个价格不菲的包厢。

“东哥，柳生左右卫门失败了。”

一个短发女子放下望远镜，对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男子说道。

林振东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失败了好，要真让他成了，剑道必定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恐怕【东海第一】的名号，真要被他抢去了。”

短发女子问道：“小小的一个瀛洲武士，有这么厉害吗？”

一个脸庞刚毅，留着寸头的男子，沉声道：“不过是一个剑士中的特殊职业而已。”

“我们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特殊职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