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她向往的状态吗?
齐眉闷闷地想了一会儿,瞥了一眼卫沁,说道:“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卫沁:“……”
“你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齐眉盯着他瞧,“给我说说。”
卫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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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贤比秦焕快一步到了玉朝。玉朝里头有好几个不同风格的酒吧,曾贤最常去的是个清吧,临街,安静,店里还有吉他手驻场,每天弹几个小时的吉他。
现在这个点,蹦迪的去蹦迪,玩游戏的去玩游戏,来这儿和清酒的人确实对比其他的场子来说少许多。
秦焕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门,一眼看到吧台上的曾贤,赶紧就吆喝酒保给他来了杯最贵的。
“什么事儿啊,看给我们季少烦得。”
曾贤烦闷地灌了一口酒,说道:“我说错话了。”
“啊?”秦焕愣了一下,觉得曾贤在讲笑话。季少什么时候说错过话,他说的话都是圣旨,不可能会错。
曾贤说:“我让她自己保护自己……”
秦焕听得一头雾水,问了好几个问题才算是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一方面震惊于曾贤竟然真的栽进去了,竟然还是跟一个小明星,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这进度也太慢了。搁圈子里哪个富少身上,早就把人拿下了。
“不是我说,你一大老爷们,保护人家怎么了?女人情绪敏感,多想要安慰,你哄着就是了,非得搞得人不开心,说什么自己保护自己,你还保护不了她?”秦焕感觉很夸张。
“不一样。”曾贤斜了他一眼,“我希望她能走出困境,跨过自己的那道坎,在这点上,我确实帮不了太多忙。因为这道坎只能她自己抬腿跨过去。”
秦焕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说她有情伤这回事?”
曾贤:“……”
“嗨,那有什么的,治愈失恋最好的不就是找个新对象嘛,你赶紧拿下,她还能想着前一任呢?就你这条件,姑娘还得不死心塌地的?”
曾贤忽然觉得叫什么人不好,偏要叫秦焕。这人的脑子里长得也全是肌肉,脑细胞顶多等同于一个草履虫。
“我不需要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曾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啊?”秦焕一愣,“怎么着,你还指望着她给你搞几顶绿帽戴戴?你不会真想跟季江城两个一起——”
曾贤猛地瞪了他一眼,秦焕立刻打住了。
“我不希望她把我放在第一位,她应该把自己的人生和自己放在第一位。”曾贤说,“她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秦焕觉得这理论太高深了,他一时之间都接不住话,想了一会儿他说:“这跟你告不告白有啥关系?”
曾贤:“……”
“你这真不像你啊,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么久了告白都没有?我跟你说,女人特别注重仪式感,你不给个名分就跟她处她肯定不乐意,那是旧富少的做派,是花花公子的作风,你不能这样……”
曾贤一巴掌扇在了他后脑勺上:“喝你的酒吧。”
这一把掌一点儿都不疼,就是朋友间的玩笑,秦焕抬起头来又赶紧说:“哥哥给你说认真的呢,你要是真喜欢,赶紧就拿下了,睡也给人睡服了。名分一定,她要什么你给什么,你堂堂季少,还有什么是给不了的?”
曾贤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她不是我随便追的姑娘。我不是有些富少,她也不是一般姑娘。有些东西——我确实给不了。”
“这……”秦焕噎住,好半天说,“这、你要不干脆娶了她得了,人都给她了,她总不能还要摘星星月亮的吧?”
曾贤:“……”曾贤倾诉的欲|望完全消失,干脆起身,“走,跟我练练去。”
曾贤在玉朝的拳击馆里跟秦焕练了一个小时,打得神清气爽才往回走,秦焕一路上都在嘟嘟囔囔说他下手没轻没重,一点儿不讲朋友情分,等分别的时候却又锤了他肩头一拳说:“你认真的啊?”
“嗯。”曾贤点了点头。秦焕也就没多话了,只说:“有事找我。”
曾贤回到家时才发现茶几上的水杯都没收拾。齐眉坐在皮沙发上时留下的印子还依稀可见,仿佛人还在这儿似的。曾贤走进了,才发现什么印子都没有。他将水杯收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齐眉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那头隔了半分钟才回了一条:“没。”
“明天想吃什么?”
又隔了半分钟,齐眉回复:“糖醋排骨,京城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