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喝酒,根本没开车，曾贤将自己的车开出来的时候，本来还在心想曾贤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个趴的齐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如果曾贤在派对里肯定喝了酒,现在就不能开车了。她也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

四个姑娘，曾贤的车也不算大,齐眉个子最高,很自觉地坐了前排，后排三个姑娘都瘦,挤挤不算什么。

曾贤先问了后排两个姑娘的住址,都住得不近，可曾贤二话不说就上路了。也没搞什么就近原则,就先送田真珍和王爽,再送马小珏和齐眉。

马小珏憋了半天的问题终于一股脑儿在车里秃噜出来了：“曾律，你怎么在那儿啊？”

“季少是你客户吗？”

“之前你问专人律师的价格我还以为是给眉眉问的呢，其实也是给季少问的吧？”

“马雨娇是你什么朋友啊？”

……

那么多问题里其实马小珏最想知道答案就是关于马雨娇的。毕竟曾贤的私人生活非常神秘，公司上上下下还没人见过他任何一个私人朋友。马雨娇算是第一个。

齐眉也有点儿好奇,不过她没补充提问，就瞥着曾贤。

曾贤也没回答别的，还真就挑了马雨娇说：“她是我小时候一个院里长大的朋友。”

“青梅竹马啊！”马小珏惊了，拼命给齐眉打眼色,让齐眉尴尬得不敢回头跟她对视。

曾贤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好几年没见了。”

曾贤的答案问一个才蹦一个出来，问了几句马小珏也不想再问了。人一看就是不太想回答的样子。

开了一段路后，跳了一晚上舞、喝了不少酒还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的几个姑娘都疲惫不堪。后排作息规律良好的田真珍和马小珏昏昏欲睡,渐渐的倚靠在一起睡着了。齐眉坐在副驾驶座上强迫自己清醒。开夜车呢,她这个副驾驶座的人都睡过去了,开车的岂不是更容易打瞌睡。

齐眉于是掏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消消乐,再回头一看，连刚刚还撑着的王爽也靠着车门睡着了。

王爽睡觉的时候更加大咧咧一些，两腿叉开，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还砸了咂嘴。

齐眉：“……”这几个妹子到底是一点没有形象包袱。

齐眉完全忘了自己当初请人吃大排档的时候也在曾贤车上睡着过。

车厢里虽然有三个睡着的姑娘，可并不安静。广播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微微打开的窗户吹进温柔的晚风。齐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们之前看到那个抬出来的人……是什么人啊？”

周正虽然起不来了，可钱通眼在齐眉心里却还是颗毒瘤，让她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只不过齐眉不想跟那个圈子里的人再接触，之前也就没有刻意去找钱通眼的消息。现在看到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曾贤的眼镜往齐眉那儿瞟了一眼，倒没有遮遮掩掩，说道：“钱通眼，京城钱家的独生子。做事比较荒谬，不要跟他多接触。”火山文学

“嗨，我也接触不到。”齐眉顺口说了一句，

她想了想又问：“你朋友——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啊？”

这就问到了点子上。曾贤顿了一下，如实说：“她和季少开席给一个朋友接风洗尘，那个朋友叫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谁叫了钱通眼——不是季少和她叫来的人。”

曾贤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无辜，可齐眉压根儿不在乎。

“季家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齐眉半带怒气地说道。

曾贤本来还想解释两句，立刻闭上了嘴巴。

“曾律给季少做事，麻烦也挺多的吧？”齐眉颇为同情地看了曾贤一眼。她一想到自己和季少公用着同一个律师就觉得心里膈应，还觉得季少污染了曾贤，可人家的工作业务，她当然也不好插嘴。

曾贤硬着头皮含糊地说：“其实也还好，很多事能内部解决……”

“果然能带出季江城来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齐眉冷冷地说道，“说得好听内部解决，根本就不用法治社会法律手段。”

曾贤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一个律师能说什么？

齐眉看了一眼哑然的曾贤，反应过来说道：“对不起，怎么也是你的工作，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曾贤好半晌才说：“没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曾贤又问道：“为什么问钱通眼？”

齐眉有些不自然地说：“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曾贤闻言也没说什么，带几个姑娘分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