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小珏楞了一下。

“我在报复他，”齐眉说，“现在这点小消息其实对我不痛不痒，处理这种绯闻其实很容易，我这是在钓鱼呢。”

“怎么处理？”马小珏有点儿不信，“现在这消息都在传，你们再多几张照片都要成实锤了。”

齐眉说：“简单啊，闹点儿跟别人的绯闻就行了。”

马小珏又是一愣：“跟谁啊？”

“找个泰华的师兄，算是门当户对，写起来也容易，还能带两个人的流量，更能撇清我和这个周正的关系，三赢，多好。”齐眉很随意地说。

马小珏觉得齐眉仿佛变了个人：“你现在连跟人捆绑搞绯闻炒作都不介意了？”

以前的齐眉对这种事情介意得要死，明明光凭实力很难上去，可她就是一根筋，不肯变通，也不愿意搞点儿“泡沫经济”。

齐眉顿了一下，说道：“这绯闻也不是真的，只是提供给普罗大众一点儿生活调剂品而已，换个角度帮我洗掉之前硬沾上来的，也是一种方式嘛。”

马小珏想想是这个理：“反正我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自己注意，别被人占了便宜。”

“嗨，有谁能占我便宜。”齐眉的眉眼弯了起来。

“也是，你现在就是一株霸王花，谁粘你谁倒霉。”马小珏跟她说笑了一阵，两人又开始对着菜单猛看，点起了第二波菜。

虽然齐眉口头上说着搞个绯闻就能了事，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几天，就见到一个叫做“我是周正”的微博号疯狂涨粉，齐眉之前跟周正的那几张照片的评论下面最热的评论都at了“我是周正”这个账号。

这套路齐眉简直太熟了，就是网红炒作营销的一套，迅速涨粉并且迅速赚取流量用来赚钱。

周正上辈子就占着她齐眉男朋友的名头获得了很多好处，没想到这辈子死性不改，就算齐眉这么不待见他了，他还上赶着要蹭齐眉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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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珏这几天觉得他们曾大帅哥的心情不是很好。理由有几个，一是以前他什么案子只要有赢面来者不拒，现在挑挑拣拣根本不接几个案子；二是曾律师上班很少看手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律所的模范代表，而现在没事就捧着手机看；三是曾律师以前说话待人都客气礼貌，现在说话总有点儿硬邦邦的，看不起人的样子。

马小珏和几个同事在茶水间开“茶话会”。

“你说我们曾律最近怎么了？感觉无精打采的？”

“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什么失恋？曾律有女朋友啊？！”

“不知道啊，他年纪也不小了，每天都这么兢兢业业的，感觉是有家庭的人。”

“哎，程强，你就坐在曾哥边上，他到底怎么了？”

程强拿起刚泡的咖啡，转过身来，嘚瑟地说：“还能怎么了，你们嘴上说着你们的曾哥，一点儿都不关心他。全律所就我最清楚曾哥最近怎么了。”

“你倒是说啊！”马小珏急了。

“曾哥是齐眉的粉丝你们知道吧？”程强摆着一副大揭秘的模样，“最近网上风传齐眉的男朋友露相，曾哥就烦这个事儿呢！”

“啊？就这？”另一个女助理有点儿难以置信。

“什么叫就这？如果我女神结婚交往了，我那可真是心如死灰啊！”程强瞪大眼睛说，“你没看到曾哥他一天刷十几次手机，十有八九都是刷去齐眉的微博呢！”

马小珏等人还对此将信将疑，就看到程强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你们别不信我，就凭我多年的……”

“曾、曾哥……”马小珏好心提醒了一句，吓得程强赶紧扭过头。

曾贤就站在他的背后，手拿咖啡杯，面无表情。

“都闲着呢？”

几个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不……不闲。”

“有人还要泡咖啡？”

“没有没有。”程强赶紧说着，拿着自己的咖啡杯就跑。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

曾贤泡着咖啡，忍不住就刷开了手机。

那个叫做“我是周正”的微博号里每条微博下面都在问他是不是真的齐眉的男友。这个周正没有直面回应，最新置顶的微博写着：

“请大家不要过度打扰我和齐眉的私人生活，尊重我们，理解我们。”

这话虽然没直接说明什么，可看上去就是直接默认。

曾贤头一回觉得这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居然有那么多，而且竟然能不要脸到让他动怒的着实少见。

曾贤的后槽牙紧了紧，给齐眉发了条信息：“今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