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见到陆小凤、追命,裴行天就已觉的金九龄的事情,应该是瞒不住了,回到家中,他爹裴久如说金九龄牌位被动过,心中便已然明白,怕是陆小凤、追命来家中探查过,金九龄的事情肯定是暴露了。
不过他武功已露,威压京城,对此事已不以为意,六扇门若是装糊涂,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六扇门死追到底找上门来,他自问心无愧,将实情告知也不无不可,却不想在此时此刻这种场景下。
看着王平安惊惧眼神,裴行天双拳紧握,闭上眼深吸口气,此时不想对六扇门解释,却需对王平安做个解释,猛然睁开双眼,神光湛湛看向诸葛正我,“诸葛正我,你说我爹招供了,那你与我说,我该不该杀金九龄?”
如此一问,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谋害天下名捕为何说的如此正义凛然。
诸葛正我咳嗽声,“裴久如只承认谋害金捕头,却不肯说出其中缘由。”
“神侯,那裴久如不是已承认,那绣花大盗是裴行天背后主使,被金捕头撞破阴谋……”铁手大声说道,皆因六扇门中他与金九龄关系甚好,此时却已按捺不住。
诸葛正我怒瞪了铁手一眼,“闭嘴!”
裴行天仰天长笑,声震环宇,“我爹定是顾忌金九龄名声,才不愿吐露实情,为你六扇门也留些脸面。诸葛正我,我将实情说出,你别后悔!”
“若是实情,我自然不后悔。”诸葛正我叹气道。
众捕头俱是面色犹疑。
裴行天冷笑道:“你不后悔便好,那夜楚留香盗取白玉美人,被你们追捕却不想阴差阳错躲入我家,我当时不想招惹麻烦,只将那楚留香送入清水衙门大牢中,当时我还未曾向我爹显露武功,他心中惶惶,只能在房外留下六扇门标记,却不想是金九龄找上门来。
我爹与那金九龄交情深厚,便将实情吐露,却不想金九龄竟欲杀我父子二人灭口,将此事嫁祸于楚留香,他好将那楚留香擒杀。”
“你胡说!”铁手愤怒指着裴行天鼻子骂道,“金捕头为何要杀你父子,为何要杀楚留香,神侯莫听此人颠倒黑白啊。”
诸葛正我抚着胡须,眼神中却露出思索神情。
裴行天嗤笑道:“大盗楚留香盗宝无数,金九龄自然是看上了楚留香的宝藏,若是楚留香活着,他怎能独吞宝藏,他若不杀我父子二人,怎么能对楚留香名正言顺下杀手。
若是那晚,我父子二人死在金九龄手中,金九龄将那楚留香擒杀,名利双收,我父子二人便是枉死,谁又能知道。可惜,他却做梦也没想到,我武功会如此高。
你们说,我能不能杀他!”
众捕头沉默不语,盖因裴行天所说,更合乎情理些。
郭巨侠微微眯眼,微微叹口气,“楚留香那晚在裴家,并不知道裴行天会武功,以为裴行天只是心思机巧,三言两语间就见他拿捏住。”
“金捕头家财万贯,怎可能贪墨……”铁手咬着牙说道。
诸葛正我扬眉怒视,“闭嘴!”
裴行天大笑,“他一个六扇门捕头,一个月多少两银子,却是不知道哪来的万贯家财?”
铁手一噎,却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