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你不是想和我谈恋爱吗?怎么现在脸黑得像是债主?
然而根本买不到票,这戏的票是那么好买的吗?每场都爆满好吗?
其实我还挺有成就感的,那毕竟是我的大作啊。
我连忙道:“没票了,下次吧。”
慕容卿阴沉着脸:“不必,有黄牛。”
!
你说你身为太子殿下,居然向黄牛买票,你不知道这是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吗?身为官府的人,你不应该打击票贩子才对吗?
慕容卿以高价买了第一排靠右边的一张桌子的票,他原本是想买中间的票的,但据说第一排中间的那张桌子的票已经被人花重金包下来了,那个人天天来捧场,砸在台柱身上的钱不计其数。
每个戏子都需要一些这样的金主,完全可以理解。
第一排一共只有五张桌子,前三排都是贵宾席,后面才是平民席。
我们坐下来的时候,中间那张桌子上还没人。
等到戏开锣了,才有人坐到那张桌子上,我一看,咦,这不是白凡吗?
他做为弃暗投明,背叛慕容暖改投慕容寒的有为青年,据说慕容寒亲切接见了他,并和他进行了温暖的谈话,但显然还没委以重任。
毕竟是刚叛逃过来的人,身份总有那么一点尴尬。他虽然修为和竺林不相上下,地位却连言峰都及不上。
想到白凡和言峰之间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再看看白凡一往情深地注视着台上那个戏子,这八卦太有意思了。
片刻之后,慕容卿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捏。此时,台上的慕容卿正在和卫炎卿卿我我。而且最悲剧的是,慕容卿是受,卫炎是攻,所以就是慕容卿依在卫炎的怀中,柔柔弱弱,绿茶满满地要亲亲。
呃,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写出这种玩意。那时候我肯定是对慕容卿心中怀着最深的恶意,才把他写成这种娘娘腔受。
我现在和绿茶白莲花划清界线还来得及吗?
随着慕容卿和卫炎就要宽衣解带,动作越来越狂放,下面的观众也越来越兴奋,个个都屏住呼吸,满脸潮红,紧盯着台上的两名戏子,有些人的手甚至悄悄地伸入衣内。
咦?这戏难道是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不得入内的吗?
只有我如坐针毡,不,不是针毡,我简直就坐在烙铁上。
我想回家!我怀疑慕容卿现在不是想和我谈恋爱,他想杀了我。
我想回家啊!!!
不是,你们是在公众场合演戏,这衣服都快脱|光了,这合适吗?
终于,我身边的慕容卿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向着台上丢了出去。
随着“哗啦”一声响,台上马上就要上车的两个戏子吓得向两边跳了开来,演慕容卿的那个戏子望向慕容卿,以他的修为自然不能看出慕容卿的本来面目,他伸手指着慕容卿尖声叫道:“来人啊!有人闹场!”
热捧戏子的白凡立刻跳了起来,望向慕容卿道:“好啊,居然敢欺负我的人。”
?以他的修为,没道理感觉不出来慕容卿是谁,为何他做出一副不认识慕容卿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居然冲过来一脚向着慕容卿踹去。
慕容卿当然不可能让他踹中,闪身避开,顺手还了一拳。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忽然就大打出手。
照道理说,他们两个都是元婴期的大修,没必要打得这么……通俗易懂,只不过周围到处都是魔界的平民,而且明明有人打架,这些平民不仅没走,反而兴高采烈,恨不能下个赌盘买谁打赢,如果用了魔力就很容易误伤这些平民。
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忽听一阵背景音乐声传来,言峰沉着脸走进戏园子。
他的修为比慕容卿要低得多了,也没看出慕容卿是谁,却伸手指着台上的戏子道:“给我砸,给我狠狠地砸,打死了算我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这群人如狼似虎地冲上台子就是一通乱砸。
原本和慕容卿打得兴起的白凡连忙舍了慕容卿,飞身上台去护着那梨花带雨的戏子。
那戏子尖声叫道:“你是个什么玩意?都被人甩了还闹到这里来,你要不要脸?”
这句话明显令言峰很受伤,他冷笑道:“谁甩谁?明明是我看不上他了。”
我忍不住摇头,这话也太外强中干了,若是你看不上他了,你为何还要来争风吃醋。
言峰带来的人太多,而且这些人不讲章法,砸得各种东西四处乱飞,那些平民这才吓得落荒而逃。忽然之间,整个戏园子到处鸡飞狗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连忙拉着慕容卿趁机溜走。
我们两人跑了几条街,慕容卿忍不住问:“跑什么?”
对啊,跑什么?我们又不是平民,就算他们乱砸也不可能伤到我们。
我停下脚步,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不许生气。”
他盯着我,目光幽深,然后锁住我的两个手腕,将我的手抬高在头顶上,再将我的身子压在墙上,嘴唇便趁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