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容卿你这个臭小子,我白心疼你了,还以为你真的伤心欲绝,谁知才几天没见,你连别人一勺一勺喂你药都吃了。
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我想要喂你吃药,你还挺嫌弃地一把将药碗抢过来说:男孩子哪有那么矫情?然后就顿顿顿地把药全灌了下去。
现在呢?居然柔情蜜意地一小勺一小勺地让人喂你药,你说你矫情不矫情?
我这个柠檬精上身的前绯闻女友眼睛里岂能容得下沙子?
我立刻冲过去,一把将药碗抢过来,正色道:“你是何人?”
甜美可人的少女吓了一跳,惊惶失措地望向我:“赫仙子回来了?我是伊院正之女伊秀,这几日一直是我照顾慕容公子。”
院正应该是御医院的院长,身为院正之女,居然给人亲自喂药,显然心怀叵测。
我道:“这药验过毒吗?”
伊秀呆了呆,“是我亲手熬的。”
我冷笑:“亲手熬的又如何?你可知慕容卿是何人?魔界唯一一个纯血脉,尊贵无比的人,若是有什么闪失,魔界就再也没有纯血脉的代表性人物了。对于这样一个人,他的饮食岂能马虎?你亲手熬的药,熬药的锅是你亲手洗的吗?”
伊秀迟疑了一下,“是我的贴身侍女洗的。”
“所熬之药是你亲手采摘的吗?熬药的水是你亲手打来的吗?还有熬药的过程中,你一直在药锅前一刻也没离开过吗?”
伊秀哑口无言。
我:“这么疏忽的熬药过程,若真有人想下毒,岂非早便得手了?”
伊秀连忙由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在药碗里试了一下,银针依然灿烂如银,她道:“看,没毒的。”
我继续冷笑:“你身为院正之女,难道不知道有多少种毒是银针无法试出来的吗?”
伊秀呆呆地道:“那怎么办?”
我道:“当然要你亲自试毒。”
伊秀看看手里的药碗,只得喝了一口。但是一口怎么能行呢?
我道:“太少了,继续喝。”
伊秀眼泪汪汪地望向慕容卿,我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慕容卿似乎有些无奈,目光中带着点安抚地与伊秀对视。
好哇,我还没进你的门呢,这就开始上演大小之争了?
我怎么就觉得我俨然一个刁钻狠毒的大老婆正在难为深受宠爱柔弱美丽的小妾?
伊秀只得又喝了一口药,然后在我的坚持之下又是一口,直到将整碗药都喝了进去。
俗话说良药苦口,她把整碗药全都喝了,苦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然后她道:“现在怎么办?”
我撇撇嘴:“你可以走了。”
伊秀道:“可是慕容公子还没吃药呢!”
我翻了翻白眼:“他不需要吃药,他只需要双修。”
伊秀面红耳赤,拿着药碗,踉踉跄跄地奔出房门。
房内安静下来,我忽然有些汗颜,居然不太敢看我徒弟。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其实只是喂他吃个药,我的反应简直就像是捉奸在床。
我徒弟居然也安安静静的,为什么还不安慰我?我现在又囧又生气,你不应该好好地安慰我虽然成功地欺负了小妾却莫名有些低落的心情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徒弟仍然一言不发。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他并没有看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床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了。
于是我和我徒弟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没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我徒弟才如梦初醒,望向我:“你干吗?”
?!
你居然还问我|干吗?你不是要冷战吗?那就冷战吧。
我徒弟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我。咦,干嘛故做可爱地搞什么歪头杀?你又不是小猫小狗。
我徒弟伸手一拉我,拉得我与他额头贴着额头:“你生什么气啊?”
“你是不是嫌我把你的红颜知己气跑了?”
“红颜知己?谁?”
“就刚才那个伊秀。”
“伊秀?谁是伊秀?”
行吧,和他冷战就是对牛弹琴,“就那个给你喂药的人。”
“哦,那个啊,那个不是我母亲给我安排的侍女吗?”
……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院正之女,你居然把人家当成侍女。”可惜我和慕容卿离得太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侍女还分不出吗?肯定是为了讨好我故意这么说。
“刚才我和她说话你没听到吗?”
“没注意,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