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深感这应该不是好现象,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就像是印证我们的不安一样,院子里忽然传出了怪声。
我们一起向院子望去,我……去!
只见梅映雪手中拿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法宝,由法宝中伸出数条黑长的触须,触须上还长着吸盘,看上去似乎是由巨大的章鱼身上取下来的。
触须向陈双蓓卷过去,两根触须卷住她的双手,另两根触须则卷住她的双脚,她立刻被悬在半空中,并且被拉成了大字形!另外几根触须则趁机在她身上暧昧地抽打。
陈双蓓不停尖叫,一时无法由触须中脱身。
这……这……怎么就像是一些幼儿不宜的画册一样?
梅映雪哈哈大笑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陈双蓓身在空中,也不知用了个什么法术,乾坤袋里飞出一个容器,容器在半空中飞女散花一样地散出一大捧白色的细盐,细盐落在触须上,那些触须便颤颤巍巍地收了回去。
陈双蓓一脱身,立刻便反击。
无数粗如儿臂的蜡烛分到半空中,蜡烛全都被灵火点燃,大滴的蜡烛油满天飞落。
梅映雪尖叫了一声,连忙四处闪避飞溅的烛油。
我们三人都看呆了,慕容秋姜嘴里塞着半个包子,张着嘴,都忘记咀嚼了。慕容金菀则吃吃地道:“她们这真的是在斗法?”
蜡烛越来越多,蜡烛油马上就要滴到我们这边来了。
我忙道:“别吃了,快逃。”
其实不用我说,她们两人也想要逃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这一次斗法似乎特别激烈,由早上一直斗到入夜,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想必这两位法宝大师斗得累了,终于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侧耳听听外面,很安静。
咦?今天是还没开始还是昨天玩得太累,决定休整一日?
我打开房门,探头向外张望,院子里空无一人。
走出房门,慕容两姐妹也正探头探脑地由偏殿里走出来。我们三人一起望向东厢。
东厢的两个房间安安静静的,看起来这两个人还没睡醒。
我松了口气,慕容秋姜立刻叫道:“老蔡,快上菜。”
昨天吃完早饭后,谁都没敢出房门,一整天没吃饭,对于慕容秋姜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太适应。
等老蔡将饭菜送上来,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拿起筷子,正打算尝尝老蔡新研制的菜式。
东厢的门微微一动,其中一间打开了。
我们三人立刻如临大敌,一起望向那里。
梅映雪无精打采地由门内走出来,一眼看见我们在吃饭,她走过来在桌旁坐下。
拿起筷子,她看着面前的菜,沉思了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道:“你昨天输了?”
梅映雪摇了摇头:“倒是不曾输。”
“那……你是怎么了?”
梅映雪抬头看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眼睛里都快有泪光了。她忽然抛下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哭道:“阿玥,我对不起你。”
我被她吓得哆嗦了一下,“到底怎么了?”
梅映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昨天我终于成功地把那个小蹄子给制服了,然后……然后……我太得意了,我就……我就……把她给磨了。”
慕容金菀眨了眨眼睛:“把她给磨了是什么意思?”
慕容秋姜脸上表情十分的复杂,道:“就是磨镜的意思。”
慕容金菀吃惊地张大了嘴:“你……你上了陈双蓓?”
梅映雪羞赧地低下头:“是……的。”
慕容秋姜兴奋地问:“那么你们谁在上谁在下?”
梅映雪羞人答答地道:“就……借助了一些工具,基本上是……我在上她在下……”
我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这可真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这样了,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阿玥,我对不起你,我脏了,我配不上你了。”
我咳嗽了一声,“别说的那么严重,咱们是好姐妹的。那个……陈双蓓呢?”
“她好像生气了,连夜跑回家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梅映雪忧桑地长叹了一声,“就当做是露水姻缘吧!我的清气要吸完了,我要回修真界去了。阿玥,我走了。”
咦?这就走了?这也太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