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慕容秋姜将桌上的菜全都倒入了她的大海碗中,然后心满意足地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慕容金菀看了看桌上那几只空盘子,“父皇上次说要滴血验亲,滴了没?”
慕容秋姜吃得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大点其头:“滴了啊,血融合得特别好,说明我是父皇亲生的。”
看她那样子,还自豪得不行。
慕容金菀不怀好意地笑笑:“宫里就你一个人有此殊荣,你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吗?”
慕容秋姜侧头想了想,小胖脸上泛起一丝羞赧:“父皇特别看重我吧。”
慕容金菀撇撇嘴,懒得和她再说,这脑子,也没谁了。
说来也怪,不仅慕容金菀懒在四喜丸子,现在又多了一个慕容秋姜。
只是慕容秋姜的食量太大,蔡御厨每天要做的菜就比以前多了两倍。
等到我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创作工作中。
磨镜文没断袖文好卖,恶毒女配的反响平平。不过我不急,写书的人就要有自甘寂寞的觉悟,再说,这本书原本就是我对花常在和梅映雪的承诺。
虽说我在魔界,她们在修真界,但识信却发得极勤,每天都在识信里聊天。
偶尔还会通过传送鸽送些东西给我,我也会搜罗一些魔界的小玩意寄给她们。虽然有段时间未见,我们之间的感情倒更加亲密了。
我写文的事虽说不是秘密,但我也没四处张扬。
慕容金菀是知道的,因为我替她写过揭露杨小楼的那篇文。
恶毒女配的第二本写好后,我就送去给卫炎书肆,让他尽快安排上架。
虽说这本书反响平平,也是有销量的,销量少一点总比没有强,蚊子肉也是肉啊。
书上架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四喜丸子外面吵吵嚷嚷。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向外面看了看,一个名叫黄菱的侍女惊惶失措地冲进来:“主子,不好了,一大群宫妃正在门外吵闹,要主子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
我才走出房门,一本书就劈面飞了过来。
我吓得向旁边让开一步,躲开那本飞来的书,书落在地上,只见封面上写着一行大字:恶毒女配,在线崩书。
咦,是我写的那本书。
院子里站了一大群女人,也不知是宫妃还是公主,为首的一人骂道:“赫连玥,你这个不要脸的抄袭狗,居然抄书!你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修真界果然没好人,连抄书这么没品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抄书?我抄谁了?
虽说类似的书都是一个套路,看起来都似曾相识,宛如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但我保证我谁也没抄啊。
而且这不是关键,我明明就用了笔名:这不是抄袭这是融梗。她们怎么就知道作者是我?
一见我出来,那些女人更加激动,无数本书向我飞来,不过以我的修为,想用书砸到我,那就是异想天开。
我左蹦右跳,躲开书本的袭击。
正在打着哈欠走出偏殿的慕容秋姜就没这么幸运了,“唉哟”地叫了一声,被一本书正正砸在额头上。
她被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有些蒙了。
我大声道:“好好说话,谁再乱丢书,就给我把人丢出去。”
保护四喜丸子的侍卫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名宫妃酸溜溜地道:“唉哟,这是有太子殿下撑腰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另一名宫妃则道:“嘁,太子殿下那么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还懒在四喜丸子不走,是不是想当太子妃?”
第三名宫妃道:“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师傅,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女人多的地方这个江湖就变成了浆糊。
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酸叽叽的东拉西扯。”
终于有个比较正常的宫妃递过来一本书:“赫连玥,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递过来的书名叫:恶毒男配,崩坏系统。
咦?虽说小黄文的内容千篇一律,书名也千篇一律,但这个书名是不是和我那本书的书名有点太像了?
我翻开书看了看,除了魔镜文变成了断袖文,其它的内容与我写的那本书完全一样。
我陷入了沉默,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宫妃道:“这本书是前天上架的,昨天你的那本书就上架了。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本书比我的那本书还早上架了一天?
我看了一眼作者:红茶黑莲花。又是他/她!
这个作者是抄袭我的文上瘾了还是怎么的?我写一本就抄一本,我换了笔名还抄?
但是我写的文是怎么被她抄袭到的?
明明我都是在四喜丸子里写的。
除非……
院门口忽然分开了一条道路,慕容卿万众瞩目地出场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越来越习惯他这种主角的出场方式,而他似乎也越来越冷漠,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现在经常像是罩着一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