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被我带回了玉女峰,供奉在历代祖师的牌位旁。
我并没有想过报仇,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我的本事想要杀魔帝就是痴人说梦。玉女峰的祖训一向是:能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
我师傅当时为什么没跑呢?是因为跑不掉吗?
我唯一遗憾的是,原本我师傅已经定好了与我双修的日子,他却终是没等到那一天。
禀承祖训,很显然,我必须要与我徒弟双修。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精心挑选的徒弟,双宿双飞的对象,不是,双修的对象,他居然是个断袖。
我并不怪他,我完全能想见一个万人迷总受被我下药,被迫与我双修那种悲愤的心情。
在此之后,他便自暴自弃,在与数不清的攻双修后,修为突飞猛进。最后终于掀露出他的终极人设,原来他便是魔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回到魔界后,他的修为更加一日千里,最终取而代之,自己成了新一代魔帝。
只不过他不喜欢魔帝这个称呼,魔族都称他为魔尊。
魔尊后来一统了整个魔界,打败了修真界所有的宗派,只剩下昆仑七十一峰(玉女峰早就被特殊照顾,单独被攻陷了)。
至于他是否也将昆仑七十一峰都灭了,我便不知道了,因为我死了。
我只记得,我被封了修为,关在囚车里,跟在他的大军之后东征西讨。他的那些攻们有半数都是正道剑仙,然而这些剑仙全都很没骨气地被他收入后宫。
修士们对我的态度是很矛盾的,毕竟这个疯子是我一手养大的,然而,我却也是被折腾得最惨的一个。
唉,这乱七八糟的前世,就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谢幕了。
然后我一闭眼,再一睁眼。
我……去!
我这复活的时间点也太寸了吧。
我那姿容绝世的徒弟,衣不蔽体,躺在我面前。双手双脚被四条丝绸缚着,绑在床柱上。面色潮红,喘息不定,一柱擎天。
而我,穿着半透明的轻纱,里面真空状态,跨坐在他的身上,正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
我徒弟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前世的我,把这怒火当成了欲|火,当时还很自以为是的想:要不是给你小子下了药,你还推三阻四不肯双修呢。等到双修完了,你就知道此中真味了。
我现在其实有点不理解前世的我是怎么想的。
在我徒弟年满十八岁起,我就和他提到要双修了,只有双修才能更快地提高修为。
我徒弟一直各种拒绝,其后两年我反复提到双修一事,我徒弟就拒绝了两年。
两年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下了药。
唉,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双修呢?
我师傅实是误我。
其实就算不双修,也一样修炼。虽说我们玉女峰的心法,经过双修可以进益得更快,然而也不是非得双修不可。
其它峰也是有双修的,只有我们玉女峰代代下来,似乎不双修就没法修炼了。
如今,我看着慕容卿眼中的怒火都快烧到我身上了,我立刻如同弹簧一样由他身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衣架上挂着一件大红衣裙落在了我身上。
这一下弹跳实在是有点突兀,慕容卿眼睛里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他惊讶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便放弃了。
我扯了一条床单,将他如同蚕宝宝一样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尴尬地笑了一下,道:“那个……为师又想了一下,觉得……你要是不想双修,咱们就不必双修了吧。”
慕容卿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大概以为我日后必然还会找个机会折腾他。于是他颤声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放过我,索性今日便成了事吧。”
听听这颤抖的声音,被春|药折腾得都快发疯了吧。
我继续尬笑着,举手发誓:“为师发誓,以后绝不会逼你双修,若有违反,就让我变成磨镜。”
慕容卿神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立刻省起,在这个时间点,断袖还是慕容卿的秘密,我是绝不应该知道也绝不应该说出来的。
我怎么就用磨镜(女同性恋)来发誓?这不是在把他最隐秘的事情翻了出来吗?
我连忙道:“为师说了不会逼你便不会逼你,你放心。”
慕容卿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我却看出来,药力越来越猛烈地折腾着他。
为了让他就犯,我特意用了玉女峰祖师秘制的春|药。这药性之猛烈……不说也罢。
而且……没有解药。
当然,并不存在不交合便会死这种事,只不过这药性持久刚猛,若是不想个办法给他泻火,他只怕会岔了内息。
我抱起蚕宝宝向门外奔去。
慕容卿皱眉看着,道:“你干吗?”
他话刚说完,便“扑通”一声,被我丢进了院中的荷花池。
这荷花池里养了许多小鱼,是我平时泡脚的时候用的,可以去除死皮,十分舒服。
他被冷水一激,一时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将床单由身上扯下来。于是那些小鱼便很自然地游上来,开始啃咬他周身的死皮。
他的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用手捂向胯间。
呃……难道这些小鱼连那里也没放过?
我转过身道:“你先泡一会儿。”
应该……有个你的攻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