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副本谈恋爱,最后一起把反派踹。
已经不用质疑了,白締就是那反派。
渔歌心头那个愁啊,也不知道主角现在升到哪一级了。
但现在她最该思考的不是逃跑的问题,而是中秋献舞的问题。
这十天她压根儿就没练过啊。
还有三天就是中秋了,虽然之前练过几天,但现在就只剩三天了,白締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啊……她真的是要愁死了。
然而愁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早上的时候她睡成了死猪。
渔歌在心里边儿发了一晚上的牢骚,白締就听了整整一晚上。
昨日杀了太多的人,晚上他感受不到她的情绪,大概是因为如此,明明她那么吵,整个人的情绪也很暴躁烦闷,他听着她心里那些话竟还有些想笑——
这个人内心戏是真的多。
过了一晚,他心头的疼痛已经减去许多,也能再次感受到她的情绪,现在她睡了过去,也没有做梦,他能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宁静。
看她睡得这么香他本是想把她拍醒,但若她醒过来还是那么烦躁,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杀了她。
他神色一沉,捏住她肉乎乎的脸,把她脑袋提了起来,垂眸看她。
半晌,他眉头蹙起。
算了。
他一手搂过她的腰身,将她横抱起来。
渔歌从小练舞身体极软,她虽是魂穿但这具身体仿佛就跟她自个儿的一样,也是十分柔软,白締应是从未这样抱过人,竟两手都放在了她腰上,是以他一站起来,渔歌的身体就弯成了一座拱桥。
看着此刻仿佛在练下腰的渔歌。
白締:……
他沉着气将一只手挪到了她脑后,把着她的后脑让她靠在了自己颈窝里。
这样的姿势,像是抱着他无比疼爱的姑娘。
抱着她踏出房门,白締脚下一顿。
他回头看向这个明显是渔歌精心布置过的房子。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一声,接着眼前的屋子便入了他的掌心。
没收了。
***
渔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第一眼看窗外夜色浓重,她还以为天都没亮,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但把眼睛闭上后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再睁开眼,看到伏在床下的白狐狸。
卧槽!
她惊得一屁股坐了起来。
“秋月!秋月!”她大声喊起来。
秋月忙忙奔进来,“娘娘请吩咐。”
“今天几号了?”渔歌问她。
秋月回道,“娘娘,今日十三了。”
十三!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是只有两天了呀!
这时间简直是令人窒息的紧迫。
还睡什么睡,当然是起来跳舞啊。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在殿内开始练舞。
她跳的是她之前参加桃李杯时的独舞《楚腰》,这是她记得最熟的一支舞了,但要跳得行云流水还是得多加练习。
练到半夜,她还是小睡了一觉以保持体力。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早,这一整天都一直在练舞。
两日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月夕晚宴。
因为只练习了短短几天就要上台接受白締的死亡考验,出发之前渔歌还是觉得心里没数,又在殿内彩排了一遍。
今日她穿了一件水色的轻纱舞衣,舞衣与她的身体十分贴合,完美的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那薄肩玉颈,纤长四肢,楚楚细腰……饶是女子见了也难不心动。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想着心里的旋律,缓缓抬臂。
跳舞时的渔歌,整个人都会变得与平时不同,气质清冷脱俗,似那江上月,如那谷中风。
殿内白雾缭绕,轻烟缥缈,于此间轻舞的她,皓腕冰肌,靡颜腻理,一举一动,美极艳极。
在一旁看着的秋月只觉似见到了自九天而来的玄女,看得入了迷,都忘了呼吸
如果不是旁边忽然掠过一阵阴风,她今天能被迷死在这儿。
“王……”看到身旁突然出现的人,秋月惊呼出声,却只发出了半个字音便再吐不出其他声响。
发觉被人噤声,秋月会意,忙忙垂首,无声退出殿堂。
白締看着尚不知他来,还沉浸在舞中的渔歌。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望着她。
一直,看到她一舞终了。
渔歌跳舞的时候很是投入,所以并未发觉白締的发现,以至于最后她谢礼之时,一抬眸瞧见白締,当即吓得脚下一崴跌了下去。
刚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并不觉得疼,还惊讶的抬起头来瞧着白締,问他,“王上,您怎么来了?”
白締没搭理她,只道,“你跳得很难看。”
看着他那欠抽的死马脸,渔歌真想一鞋板子给他砸过去,但她不敢。
她努力平复自己想骂人的心情,堆起一个笑道,“污了王上的眼,妾身有罪。”
说完,她想起来一个事儿,这厮不是说她跳得难看就要弄死她?
她暗暗抬眸觑了他一眼——
好像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耶。
渔歌眼睛一亮。
不用死了,好开心。
她在心里哼着歌站起身来,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
不妙,脚崴了。
见她表情有些吃痛,白締扫了一眼她的脚踝。
“还能走吗?”白締问她。
渔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遂用崴到的那只脚向前迈了一步,脚一落地,随着剧痛的传来,她身子再次往下跌去。
就在她以为又要与地面来此亲密接触的时候,她只觉一阵疾风掠过,她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再睁眼,人就已经在白締怀里。
渔歌呼吸一滞,缓缓抬眸看向他,入眼是他刀削斧刻般的侧脸轮廓,锐利的眉低低压着,明明气息阴沉冷戾,却并不叫人害怕,反而……十分心安。
察觉到心头所想,渔歌按住胸口匆匆低头。
白締垂眸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径直抱着她朝外走去。
被他这样抱着,渔歌实在是有些紧张,低声问他,“王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夜宴。”
他说完这话,渔歌只觉一阵晕眩,接着他们就出现在了夜宴上。
见白締抱着她出现,众妃目瞪口呆,有人甚至惊得张着一张嘴,咬了半边的月饼掉了都浑不知晓。
要知道,白締这五十年来一个女人都没碰过,手指头都没有!
外头都传白締爱美人,可在这后宫的都知道,他只爱杀美人,所以在看到他抱着渔歌出现后,所有人才会如此吃惊。
就坐在白締和渔歌的座位下方的那个妃子渔歌认识,是上次和有苏琉一起打她的其中一个,她的表情渔歌是看得最是清楚的,那是一个可以用七个字形容的表情——
手里月饼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