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快要跑出村庄了。
后面追兵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也矮着身子,借助地形的掩护,像贴在地面上一样,迅捷无伦地游动着,突然,追兵稍稍挺直身体,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闪烁了一下。
正想再一次转移阵地的卫士,脚步踉跄,一头载到下来,接着又是几下闪光,他的挣扎逐渐停止,魂飞天外了。
塔穆克几乎就要成功了,几米外就是生存的希望,但永远只是希望。
一个矫健的身形在塔穆克眼前一晃,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倒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脖子被两条结实健壮的腿紧紧夹住,就像被铁钳子牢牢套住。
是那个打死卫士的追兵,他正半躺在地上,双腿紧紧绞住自己。
“啊”
塔穆克发出野兽临时前的哀号,借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背靠着一堵石墙,十多个胡子拉碴,满脸血污的战士靠着石墙,或蹲,或站。
两个敌人走过来,他们现在已经取下夜视镜,其中一人拿着平板电脑一类的东西,另一个从最右边开始,挨个向俘虏问话。
“抬起头,把脸转过来”
塔穆克下巴被冰冷,坚硬的东西顶住,不得不把头摆正。
两个人看着平板,不时用微型强光电筒对他的脸照射,终于,他听到令他魂飞魄散的声音
“阿里木·帕尔哈提·热依曼,终于抓到你了”
他浑身一颤,很多年没有听到用家乡话呼喊自己的真名了,发音很准确,甚至带有一点吐克逊葡萄沟附近的方言口音。
他认出说话的就是用双腿紧紧夹住自己脖子的人,这个身影永远不会忘记,但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声音,不但会说家乡话,而且还有一股甜甜的蜂蜜味
“你,你,安拉在上,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