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战役中,沈川谷负重伤特别是腿部,伤好后,一般的走还行,要快走或是跑,就一瘸一拐的。他上不了前线,任永昌留他在医院当军医。
沈百合时常前线抢救伤员。
日军疯狂的攻打宜城,轰炸战地医院,沈百合负伤,日军步步逼进。部队又要撤,可沈百合的伤太重,她走不了。附近老百姓不敢收留。
沈川谷把妹妹与两个重伤员安排在山坡森林中一座道观里,道观里有个老道长。平时有人来上供,山下的大富人家供些香火,他也化缘,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川谷与老道长说好,老道长安排沈百合们住进两间道房。沈川谷把妹妹与伤员他们分别安放好,沈川谷对妹妹说:“好好的,等哥回来接你。”
“嗯。”沈百合躺在床答应,重伤员其中一个是李长河。
时间紧,沈川谷给老道长几块大洋他就带兵走了。他还嘱咐李长河照顾好沈百合与另一名战士。
日军最后进攻宜城,日军指挥部设在道观。
老道长看到日军上山来,他把沈百合他们三个伤员背到道观放粮食的地窑里躲藏。那里有水与食物。
第二天那名伤员发烧就死了,沈百合与李长河吃着地窑里道长放的干粮和水。用之前准备好的药汤挺住。
日军在道观指挥作战三天,
日军攻陷宜城离开时,把道观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
日军走了,老道长打开地窑时,沈百合与李长河都发烧了,老道长把他们背出来,放到道房里。把那名死的战士后山挖坑埋了。
山上扯草药回来,老道长懂得一点草药。可以治简单的病,感冒头痛以热什么。可沈百合与李长河是枪伤和被炸弹炸伤的,现在又高烧,发炎。他可真治不了。他拿着道观里的医书对着草药看。
“师傅,”沈百合气弱的喊,“拿来我认。”
“你懂草药?”老道长有些吃惊。他认为当兵打仗都是西医,不懂的中医的。
“我是江城沈家。”沈百合这样一说,老道长就明白了。江城沈家老道长知道。他就把山上扯的草药都搬到沈百合躺的床前。
“扶我坐起来。”
“哎。”
沈百合坐起拿上一株草:“这是禺毛茛止痛,杀虫,解毒,消炎外用。”沈百合放一边。
又拿起一株,“这是山葡萄,清热利湿,解毒消肿。煎服。”沈百全放到另一边。
沈百合又挑了一些草药内服与外用的都给配好,她对老道长说:“麻烦道长把这内服的药成小段煎好,外用的给捣碎。”
“哎。”老道士把沈百合放躺下就去忙。
李长河发烧昏迷着。现在沈百合也没有办法去给他拿脉,就等老道长煎好药,喂药,洗伤口敷上草药再看情况。
道观成了日占区,沈川谷他们撤退后休整,他打听不到沈百合他们的消息。知道日军在道观指挥了三天战斗。
沈川谷很难过,妹妹与李长河还有那名战士八成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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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朴过四岁生日,抗战还在持续,一点都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国民党还发动了“皖南事变。”
沈家一里院住进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沈大黄都给接济,最让人可气的是他们拿家里与医馆的东西去市场卖。
沈大黄把难民都集中到院子里。他问:“我沈大黄有什么对不住你们吗?给你们地方住,你们没吃的给你吃的,没衣穿也送上两件。你们还要到我家和医馆来拿东西去卖,你讲你们有良心吗?”
大家都没说话。
沈大黄继续说:“现在我们国难当头,我们要团结。我沈大黄能帮你们的我一定帮,我也做到了。可你们呢。我孙子玩具你们都要抢,家里桌上放的一个杯子,你们也拿去卖了。一盘点心转眼就不见了。还相互说,沈家一根草拿去卖都是钱。有意思吗?”
大家还是不说话。
“昨天你们谁偷一些药材。我告诉你们,是药三分毒。药是用来治病的。你要是没病用药就会中毒。谁拿了都给还回来,吃错了会死人的。好,散了吧。”沈大黄让大家都散了,他对儿子说:“去请几个泥工来,把院子封了吧,把杏林堂的东西搬回来。都留给他们住。”
“爹,”沈川柏问,“封多深的院子?我要把沙石砖一起买回来。”
“就那里。”沈大黄指着一里院说。
沈川柏去站点。沈大黄点头,沈川柏就放上一块砖,他看了一下他所下摆砖头位置,连起来看大概有五十米深,长有约一百米。
沈大黄说:“就这样,我们家以后就这么大一点了。”
下午,一家人就把杏林堂有用的东西和药材给播搬了回来。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要帮忙。沈大黄告诉他们:“你们放手吧,我家请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