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放她走了?”
秦风看着阮冰玉气恼道。
“王爷不必焦急忧虑,我刚刚已安抚了倩儿,她的性情宽和,不会想太多。”
阮冰玉目光炯炯地看着秦风,小声说道。
“算了,先这样吧!”
秦风摇头叹气,忽又想起什么询问道。
“晋阳怎么会来?是你告诉她?”
“今日恰好郡主来找我,我……”
阮冰玉一脸委屈地道。
“是我不对,给王爷惹祸了。”
秦风闭眼摆手,“行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一场聚会搞成这样狼狈,他早就没心情,随口说了句,便转身走向马车。
阮冰玉看了看秦风背影,也不好说什么,便回到德胜楼。
晋阳见她一人进来,便出声质问。
“你怎么一人回来?平王呢?”
“王爷走了。”
阮冰玉轻声道。
“走了?走哪去了?”
晋阳上前拉着阮冰玉衣袖喝问。
“我没看到……”
“你……你这么废……”
晋阳话没说完,便一把甩开阮冰玉急匆匆跑出房门。
阮冰玉倒被她这么一甩,直接倒在地上。
小南曲侯连忙起身扶她。
于聪在身旁冷喝一句。
“我看,今天晋阳是得了失心疯吧!”
小南曲侯接话道。
“苏姑娘也是,一言不合就走!根本不给大家颜面,还是冰玉姑娘性情最好!”
……
“小姐,刚刚那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马车上,小雅噘嘴愤愤不平。
“此事就此打住,不许告诉老爷,知道吗?”
苏倩儿拍小雅额头。
小雅撇嘴。
“恩!小姐,我知道……”
话未说完,马车却突然急停,差点让小雅撞到车头上。
“苏勤,你干嘛?”
小雅郁闷大喊。
“有人拦车!”
苏勤冷声回了句,人已从车上跳下,双手暗暗攥拳头。
小雅气鼓鼓,掀开车帘向外望。
“又是你这女人!”
拦车的正是晋阳郡主!
“什么东西,敢跟我大呼小叫!”
晋阳看着小雅,眼神冰冷至极。
“郡主,还有什么事吗?”
苏倩儿在车中听出是晋阳的声音,清冷地开口道。
她刚回到长安,本不想多惹事端,但晋阳却穷追不舍。
“我和你有什么事?只是问你,我那个哥哥去哪儿了?”
晋阳冰冷问道。
“郡主想缠着平王殿下,自己去找就是了,来问我是什么道理!”
苏倩儿稳坐车中,连面都没露,声音却渐渐寒冷。
“你在御道上拦车,坏了大奉律法,莫非要逼我通报长安京兆府吗?”
苏倩儿的车驾在御道上行走,而在御道拦车,乃是大奉重罪。
“好!你等着,我们没完!”
晋阳也知这是犯了律法,冷哼一声,命令车驾让开道路。
苏勤冷冷看了眼晋阳,跳上车催马远去。
晋阳坐在马车上,气的咬牙切齿,望着苏倩儿的车马,低声吼道。
“苏倩儿,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苏欣儿坐马车回到府中,没去见她父亲,而是回到自己房中研究棋谱。
连续几日连房门都没出过。
苏龙不知德胜楼发生了什么,只当女儿是为大奉天下棋局尽心尽力。
这几日,北凉使团也已抵达长安,包括北凉长公主和子路师弟在内,全在驿站安息下。
但偏偏,还没有任何人听到关于子路的消息。
长安城外,金光寺下,秦明茶肆生意最近好起来。
由于天下棋局临近,往来长安的各种商队越来越多,大道上各色车马络绎不绝。
一些人看到秦明的规矩,都觉得好玩有趣,纷纷停下喝茶。
秦明坐在摇椅上,看着众人自斟自饮,笑呵呵轻松收钱。
直到夜色临近,秦明正想收摊,却见一队华丽车马靠近,他索性又躺回摇椅。
车马果然在他茶肆前方停下。
掀开帘子的仆人身上穿着锦绣,可见车马主人的尊贵。
“公子当真要在此歇脚吗?此去长安已不远了。”
“这茶室倒有意思,在这歇歇无妨!”
马车上主人走下来,却是一身月白素袍。
赶车人还想督促什么,却被月白袍青年拦下,他缓步走到秦明身前,低声浅笑着问道。
“掌柜的,茶怎么卖?”
“牌子上有!”
秦明头也不抬低声回道。
青年人掏出几文钱放在秦明收钱的篮子里,随后走到一旁,准备斟茶。
秦明偷眼看了青年人的手。
那是一双纤细、柔软、白皙的手,可以说是寻常女子梦寐以求的手。
“是下棋的吧!”
秦明淡然问了句。
“掌柜好眼力!”
青年人微微一笑,“略通棋艺。”
“自称略通,那就是高手了!”
秦明摘下斗笠,缓缓自摇椅上起身。
“谈一谈?”
下棋也称手谈,秦明倒是想和这个青年人对弈一盘。
“掌柜有雅兴?”
青年人浅笑。
“非也非也,赚钱而已,跟我下棋要收费的!”
秦明微微一笑,拿出牌子。
青年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