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慧骑着马,跟在他旁边的樊水龙高举着一面红旗,上书:抗日先锋岳家军,身后七十多匹马和骡子,还夹杂着几匹驴子,手上的家伙是五花八门,长短不一。当邹晓慧他们骑着马、骡子和驴子赶到时,看得谷俊和赵峥“扑哧”一笑。
“笑什么笑,又什么好笑的。”邹晓慧正色的说道。
“我不笑别的,就是笑你们如果是抗日先锋岳家军,那我们是什么呢?”赵峥笑嘻嘻地问道。
“我就是岳家军的,怎么样?”
“好好好,你就是岳家军,可我这个真的怎么看你怎么都不象,这该怎么办呢?”
“我就是岳家军的,我一听岳家军的名头,就知道我生是岳家军的人,死是岳家军的鬼,因为我天生就是杀鬼子的中国人,而岳飞岳爷爷就自古至今就是抵抗外虏的民族英雄,你说我不是岳家军的人,谁是呢?”
听得赵峥是连连点头,翘起大拇指说:“好,岳家军就要有这个劲头,从今天起,你就是岳家军的人了。”
“什么从今天起?我从生下来就是为岳家军生的,从生下来就是为杀鬼子准备的。”
“好,有志气,团长就喜欢这脾气,你和团长一定对路。”
“团长?团长在哪里?”
“在进攻上海的路上呢。”
“那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团长啊?”
邹晓慧一脸失望地看着赵峥说道。
“会看到的,他现在应该已经打下常州,正在攻击无锡呢,到了苏州就能见到。”
“那怎么还不走呢?”邹晓慧急急地说道。
“桥断了,纵然人和马能过,坦克过不了,而且马跑了这么长时间了,浑身都是汗,一涉水,被冰水一激,肯定会生病的,所以,就是要过,也要等马歇得没汗后,才能涉水过河,况且我已经放出了侦察哨,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过河。”
“别的地方离这里有60多里地,那里的桥小,可能过不了这些铁家伙。”
“那可怎么办,今晚到不了苏州,让鬼子跑光了不讲,我们的坦克就会因为没有油趴窝,那可就是一堆费铁了,还怎么突击上海?这可怎么办是好?”
“嗨,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事,这事好办,这里别的不多就是船多,等会找个四五十艘船,一字排开,用缆绳绑牢,然后再用一些船就排开的船首尾相连,用木材大钉钉牢,再铺上木头,十头大象都能过,还怕这些铁家伙过不了?”
“好是好,只是船好找,木材呢?就算是有了木材,人手也不够啊。”赵峥看着河水和断桥一筹莫展的说着。
“哎,多大的事,人手马上就到,我们是先头部队,都骑马,就是为了赶上你们,后面还跟着一二千人呢,就怕你们嫌他们太土,不够加入岳家军的资格。”
“哪能呢?只要抗日就是咱岳家军的人,现在这里有百来多鬼子的枪,你们赶紧缴获了,不会使的,就问我们,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晓得咧。”
邹晓慧下令跟来的七十多人赶紧把那些鬼子的武器扒了,同时命令樊水龙缴了鬼子的枪后,带上熟悉当地的人去找船,越快越好。只见樊水龙带着七十多人欢天喜地地把鬼子的武器缴了,拿在手左摆弄右摆弄,一时间倒忘了要去找船。气得邹晓慧跺脚大骂:“樊水龙,你他妈的还是不是岳家军的人了,大事不办,缴个小鬼子的枪就把你乐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哎,不是高兴嘛,拿了枪就忘了事,这不是第一次摸到小鬼子的枪吗,乐的,我这就去办,我这就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