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痕蛮不讲理,根本不给祁晓晓机会。
“没有理由!”
“那…那…我一个人怕黑啊。”情急之下祁晓晓胡乱编了个理由,反正今儿是赖也得赖上月无痕的床。
她想好的睡前一个正派小故事不能还没开始就被月无痕给扼杀在摇篮里。
“有烛火。”月无痕用眼神示意着桌上的那根刚换上的蜡烛。
“我还怕冷。”祁晓晓不死心的又说道。
月无痕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袍,丢到祁晓晓的身上。
事已至此,祁晓晓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为了她的刀命,什么脸面都无所谓了,反正其他人也听不见。
她一咬牙一跺脚,心中大念道:“二皮脸还是二百五今天我都当定了!”
祁晓晓酝酿了六秒,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伴随着声声涕零,她哀嚎着:“我的命真苦,走也好停也罢从来由不得自己,如今连这一方卧榻之侧也是容不下我,终究是我错了,呜呜呜…”
她哭的凄凄惨惨,就像被抛弃的古代怨妇。
要是寒月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月无痕大概已经将她灭了口。
可这哭声连天的家伙偏不是个正常女子。
月无痕:“…………”
对不喜刺耳声音的月无痕来说这简直就堪比酷刑。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寒月的无理要求,“行了!睡就睡吧!”
谁知祁晓晓瞬间变脸,还不忘向他道谢:“多谢月教主!”
月无痕皱着眉,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江湖上还没人敢让他不痛快,可想想如果细算的话寒月刀自然是不能算人,他如此想来心里好像稍微舒坦了一点点。
祁晓晓的“阴谋”得逞,开心的不得了,乖乖坐在椅上就等月无痕过来带她。
月无痕坐在床榻边沿上,撑着他那修长笔直的腿,开始跟祁晓晓谈起条件来。
“睡我床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好啊,好啊!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绝对办到!”祁晓晓拍着胸脯,保证道。
月无痕面色凝重,开口道:“不许说梦话!不许唱歌!不许东拉西扯!不许鬼哭狼嚎!不许……”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祁晓晓已经要原地爆炸了,“够了吧!我有那么烦人吗?”
月无痕也太过分了,这提的哪是要求分明全是嫌弃。
祁晓晓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你说呢?”月无痕起身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像扔包袱一样丢到了床上靠墙壁的一边。
他随手一挥,桌上方才还明亮的烛火瞬间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月…月无痕,你干嘛!”祁晓晓总感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不说话好像不安心。
月无痕将被褥搭在身上,闭眼道:“睡觉!”
四周又黑又静,祁晓晓还在盘算着自己要如何给月无痕讲睡前小故事,结果就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居然秒睡!!!
祁晓晓记得有人说过做了太多坏事的人肯定是夜不能寐,睡不安稳的,这就叫心虚理亏,不过照她看月无痕这样,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心里素质过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