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不妨也放出点烟雾弹。赵勇你就按照你的方法进行,把几个有嫌疑的都询问一遍,不要悄无声息,要大张旗鼓。”
赵勇有点诧异杨立民竟然赞同了他的意见,正笑着的时候,杨立民又说:“你要记住,你的这个审讯只是障眼法。秘密调查才是真正要重视的东西。”
赵勇气不打一处来,敢情自己只是“障眼法”。
杨立民继续说:“从常理上来说,干这件事情的人要具备几个条件,一是距离纵火的地方近,不然出去走远了就被发现了;二是仇视我们新生政权,不想要修好淮河;三就是对整个支队的布局构造十分熟悉。这样几点下来,我看尤鬼子的确是有嫌疑,不过不是最大的。既然是两个人,我分析他的背后还有人指使。”
众人皆都认同杨立民的分析,杨立民说:“我同意老余的观点,发动他们中的大多数,帮助我们掌握更多线索。”
会议散去后,赵勇便带人开始了调查。他把那些曾经是国民党特务,或者是有嫌疑的劳改都进行了询问,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搞得这些人哀声怨道。
可赵勇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这块工作,每天就是带着审讯人员,对那天附近的人都过筛子。
另一方面,杨立民则暗中开始观察那天可能纵火的人。他比对了这些条件之后发现,很多人都存在时间上的嫌疑,可却又不能确定。
杨立民决定再去找一趟刘三,去问问他当天看到的情况。
刘三在那天的火灾中受伤,现在还在支队的医院休息。不过他却耐不住这么使闲,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便又去干活了。
路上,杨立民正好遇见了他,他喊住了刘三,问他干什么去?
刘三愣了愣说:“是杨干部。上次大火把大家伙的房子都烧了,现在在新盖房子,我是个木匠,多少能派上点用场。”
杨立民赞叹了几句,不过还建议他现在别过去忙活了。
“也不多你一个人,你该休息就休息吧。”杨立民说完,又说:“我有点事情正好想要问问你。走吧,边走边说。”
刘三应了一声,便放下手里的工具,跟着杨立民走了。杨立民将那天的情形又问了一遍,刘三又说了一遍。基本上没什么差异,也没有什么异常。
刘三说完有些懊恼,补充了几句:“我真该当时走进去抓住他们。唉,我真不该。那两个放火的坏蛋,可一定要把他们抓住!”
杨立民笑了笑:“会的,会把他们抓住的。”
等到刘三走后,杨立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快步走回去,找到余佩文说:“刘三可能是纵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