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皱眉苦思半个小时,也没想出良策。恰好有人叫车,刘黑子正要起身拉客,五个黄包车从左右一围,将他连人带车团团围住。
“五位老哥好啊!在下初来乍到,找我有事?”
刘黑子见势不妙陪笑问好,但是五名黄包车夫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其中一人秃顶络腮胡,狞笑道:“黑大个,哪来的?敢跑这来拉活,出门也不看看黄历,皮子痒了吧!让我给
你松松。”
“五位大哥有话好说,我不知这里是几位大哥的地盘,我这就走,饶我一次吧!”
刘黑子好话说尽,但是秃顶络腮胡五人油盐不进,执意要痛揍刘黑子一顿,说着话一掀车板从里面拽出短把斧子。刘黑子一看这五人可不是要痛揍自己一顿这么简单,分明是要我的小命。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刘黑子被五人逼得无路可退,脸色骤然变怒,浓黑一挑,双手往腰后一伸,迅捷拔出两把驳壳枪,一把枪顶着秃顶络腮胡脑门,另一把枪虚瞄其余四人,用略带威胁语气戏孽道:“哥几个,我手里的枪可是没长眼睛,给我留个路出去,不然枪一走火,是伤是残我可说不准。”
五名黄包车夫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一看黑洞洞枪口,全都吓得体若筛糠 ,浑身哆嗦往后便退。
刘黑子一手拿枪,一手拉车冲出包围,临走留下一句:都说上海滩拉车的,大部分是斧头帮的人,今儿算是见识到了,来日方长,必有后报。
刘黑子一回警局,见便将斧头帮有意刁难一事告知刘少瑄。刘少瑄一听表弟差点被欺负,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下派人去查封汇丰、宝利、虹口三家车行,并留下明话:车行想开门,得黄老板点头。
刘少瑄此举可谓是火上浇油,本来喜乐门夜总会一事,两帮就闹得十分不痛快,如今又加上这么一档子事,更是仇上加仇,水火不容。
不出三天,斧头帮便再次光临喜乐门夜总会闹事,刘黑子闻讯找陈玉斌借了一套西装趁机混入夜总会,假扮成侍应生来回端酒水拿毛巾,伺机察看水湘在何处。
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小时,总算找到歌女化妆间,看着女子进进出出,刘黑子猜想水湘估计也在里面化妆,但是此时不可贸然进入,只能等待夜总会大乱之时,再趁乱进去救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刘黑子急得额头微微冒汗。此时有人喊侍应生去楼上送酒水,刘黑子快走几步接过酒水匆匆上楼。
正走之际,忽听楼下传来激烈争吵之声,扭头一看,见是一名身着马褂,红脸豹眼男子指着赵鸿文大声说话。
“姓赵的,你给我听好了,爷今个儿来,一是要见麻皮金荣一面,问问他为何跟警察局坑蒙一气断了斧头帮的生计,二是为你而来。”
其话音一落,对面一名身着西装革履,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白面凤目男子笑着接话。
“哎呦,余爷,我这是哪做得不对了,又惹你生气了,我先给你赔不是了,请余爷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姓赵的,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上次我看中那俩歌女你死活不让带走也就罢了,还暗中下绊子指使打手殴打斧头帮成员;最可气的是麻皮金荣这老王八蛋让警察局封我的车行,背后是不是你也参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