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水湘的哭声越来越大,楼上客人与姑娘皆听到哭声出来一看究竟,姑娘们一看是水湘,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三分同情,七分怜悯之意。而客人们则是颇为愤怒,觉得水湘这一哭坏了兴致。
若不是水湘身边站着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员,说不定水湘就要唉客人一顿揍。客人们愤愤回屋,老鸨闻声上楼查看,一见是水湘在哭,顿时泉不打一处来,抄起鸡毛掸子欲打水湘。
韩利一眼看见老鸨过来,眼疾手快拦住老鸨,水湘才免遭毒打。
“你个丧门星,哭哭哭,就知道哭,让你接客你不肯,让你弹琵琶唱曲又不愿学,真是气死我了,等警爷走的,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听着老鸨威胁之言,刘黑子十分愤怒冲着老鸨大喊:“我要给水湘妹子赎身。”
此言一出,老鸨不屑一笑,韩利张大嘴十分吃惊看着刘黑子,水湘从刘黑子怀里抬起头,一脸希翼看着他。
老鸨轻扬手帕,嘿嘿一笑道:“这位爷说得可是真话,水湘在我这楼里艺名叫做桂蓝,那可是楼里花魁,这身价自然也是最高的,既然想给相好的赎身,我也不多要你,一万大洋拿钱领人,卖身契给你,够爽快吧!”
一万大洋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一个大洋相当于四百人民币,一万大洋那就是四百万。在人吃人的旧社会,能拿出一万大洋的只有土豪劣绅以及社会名流,像韩利这样的警长一个月薪水才八十大洋,而刘黑子这样的警员才十八个大洋。
刘黑子这点薪水想给水湘赎身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刘黑子也没多想一口答应下来,一旁的韩利看着直跺脚,心里话:黑子,你好糊涂啊!你怎么不先袖口议价后再答应啊!这一万大洋你猴年马月能凑齐啊!唉……。
韩利插话帮刘黑子说好话,老鸨有些不乐意了,冷着脸道:“韩警长,你是白道,我们敬着你,但这块地面也有黑道,同样我得供着,我若把花魁身价一降,南城五爷恐怕会不高兴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鸨一提南城五爷,韩利也没了底气,其深知像五爷这样的黑道人物,自己也不好招惹。就算想帮刘黑子一把,但也得有个度,超过度了只能让刘黑子自己想办法了,自己这个当师傅的,能耐有限也是爱莫能助啊!
刘黑子还想再与水湘妹子多聊几句,可是老鸨粗暴打断不想让二人多聊,韩利看不过眼说道:“老乡相见,不让人多聊几句,有点不近人情吧!”
老鸨一看韩利发话,脸色一变,态度来个大转弯,立刻笑脸搭茬。
“韩警长说话就是中听,不像我,人老珠黄不说,连做事也欠考虑,对对对,就让水湘与旺才兄弟多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