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张三爷自打兄弟被杀之后,下令众土匪开始每日操练,并招兵买枪,为报仇早做准备。
山寨秣兵历马之时,黄赖子开了小差,偷偷遛下山找其结拜大哥郭圣安、二哥孙利兴、三哥于铁柱及五弟杨小眼商量下一步对策。
哥五个聚在一起当然少不了酒菜满桌,五人先不谈正事,而是谈起风月之事。谈得尽兴之时酒也喝了不少。
黄赖子喝得眼前人影重重,舌头打结问道:“大哥,咱先不说…城里…醉香楼……姑娘,说说……眼下…西海村…与土匪…结仇的事吧!”
郭圣安此时醉的昏昏沉沉,答起话来也是四六不着边,伸手胡乱一挥大声说道:“西海村算个屁,请来警察也是白搭,张三爷更是缩头王八,兄弟被杀了都不敢立刻下山报仇雪恨。要是换我做大当家的,立马领着兄弟们杀向西海村,先杀警察,后屠村民,不将西海村变成一片血海,我就不姓郭。”
孙利兴一看郭圣安口不择言,赶紧和于铁柱捂住其嘴,不让郭圣安继续胡说八道免得被人听了去。
孙利兴二人忙着捂嘴之际,杨小眼摇摇晃晃起身,出门望了一眼,见屋外无人偷听才放下心来。
别看郭圣安五人都是各村出名无赖,但也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如张三爷这般称霸一方的土匪,最好少惹为妙,心里不满嘴上骂几句就罢了,但是绝不能让张三爷知道,一旦被其知晓,抓回山寨变着法折磨,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五人喝了十几坛东北高粱酒,醉的一塌糊涂,黄赖子五人醉后或躺或趴,或斜或歪,姿态各自不同。
五人不知睡了多久,一抹金光刺破窗棂纸照进屋内,金光洒在五人身上,刺热双眼才堪堪将五人唤醒。
黄赖子五人醒后也不收拾桌子,简单洗把脸,围炕盘腿一坐,各自说起想法。
“大哥,你看如今警察驻扎西海村,杀了张三爷的七名手下,而张三爷却按兵不动,这是何意?”
郭圣安拍着炕沿,故作高深道:“张三爷按兵不动,此举不难猜测,张三爷这是欲擒故纵,假装不介意手下被杀,实则是等待一个机会,既能杀警察给兄弟报仇雪恨,又能狠狠惩罚一下西海村,让附近村子都长长记性,再敢跟土匪过不去,这就是下场。”
郭圣安话音一落,于铁柱鼓掌喝彩。
“还是大哥说得对,张三爷报仇是早晚的事,咱哥五个做到挑拨离间就行了,其它的与我何干,另外我有一个想法,若是咱哥几个能找个机会弄死张三爷,坐上景忠山定峰寨大当家的位置,那哥几个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去醉香楼都横着走,敢惹我们就一枪崩了他。”
此言一出,黄赖子四人就是一惊,四人从未想过要当土匪头子。不过于铁柱的想法也刺激得黄赖子四人心头一动,谁不想在这乱世之中人前显圣,鳌里夺尊。
但五人也知杀一个土匪头子可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这么简单,没有一定的胆量和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事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有了想法,就有人在暗地里开始谋划。黄赖子五人又喝了一顿酒才各自散去,黄赖子带着满身酒气回山,刚一踏进山寨,便被四名土匪按肩头背双臂押到聚义堂。
“说,兄弟们都去操练,你下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