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这一养伤就是一月有余,而在这期间,联防队每夜都有五人巡逻,以防有人偷东西。
起初几日,联防队巡逻毫无收获,当下村里有人散布谣言,说刘黑子所提办法纯熟坑人,抓不着贼,反而害得村民轮班巡逻睡不好觉,第二天出海打鱼都没精神,不如解散联防队,该干嘛干嘛去,若在丢东西就去城里报官,让警备队出面抓贼。
谣言一起,村长刘善明立刻重视起来,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是何人散布此等言论。走了十余户人家,才问出是李寡妇在村头洗衣,与几个婆娘闲聊时说出此言。
刘善明也非等闲之辈,一听是李寡妇说得,便对李寡妇起了疑心。刘善明不动声色暗中派人监视李寡妇,并来到刘黑子家与其说起此事。
刘黑子仰头想了很久,才语气低沉道:“刘伯,我想起来有次出村赶集,路遇李寡妇与黄赖子结伴同行,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十分熟络,两人打情骂俏好似夫妻一般,我多看了二人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骂我,我不愿惹事急匆匆走开了,如今回想起来,这个李寡妇跟黄赖子必然有一腿,刘伯可要当心啊!”
刘善明听罢手捋须髯沉思片刻,忽而开口。
“如今联防队巡逻七夜,村里再无被盗之事发生,若是坚持每夜巡逻,这个偷东西的贼必然不敢现身,不如将计就计,让联防队暂停巡逻,给贼可乘之机,待贼人现身再将其抓住,黑子此计如何?”
刘黑子闻言先是点头,随后摇头。刘善明不解问他为何摇头。
“刘伯,暂停巡逻固然给贼可乘之机,可是无人巡逻,如何抓贼啊!”
“黑子,你是只听其一,没听其二;我说联防队暂停巡逻,并非是真的停止巡逻,而是联防队由明着巡逻改为暗中监视,一旦贼偷东西,联防队员立刻鸣锣示警,联防队全部出动抓贼,就算贼在村里有同党,也难逃被抓命运。”
刘黑子一拍大腿,大声叫好,一下拍到右腿牵动伤势,疼的他呲牙裂嘴。
刘黑子与刘善明定下计策之后,当晚联防队便停止巡逻。李寡妇夜里出来探风,一看联防队不出来巡逻了,心中大喜。次日一早出村告知黄赖子,黄赖子闻言大喜,两人缠绵一夜才依依惜别。
两日之后,黄赖子与杨小眼两人趁天黑遛进村子。两人先去刘黑子家,想先把刘黑子的渔网偷走,再将其渔船凿几个洞,让刘黑子嘚瑟,把你赖以为生的渔船破坏,看你还怎么活。
两人想得挺好,当二人来到刘黑子家,将其嗮在院里的渔网卷起准备拿走之际,忽听三声锣响。
“铛铛铛”
锣声一响,火光四起,人影绰绰。院外人声嘈杂,数支火把将院子照的亮如白昼。黄赖子与杨小眼两人脸色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十分苍白,豆大汗珠不住流淌,浑身哆嗦,手脚不听使唤,渔网何时落地都不知晓。
火光快速移动,联防队员冲进院子,拿出绳子将黄赖子与杨小眼五花大绑押到庙前,刘黑子一挥手。
“绑在木桩上。”
声音一落,联防队员推推搡搡将黄赖子二人推到木桩前用绳绑上,绑上之时不忘对二人拳打脚踢,打得二人鼻青脸肿,嘴角淌血。
刘善明出声阻止,联防队员才愤愤住手。
“黄兴发,我已经饶你一次,你怎么屡教不改,又来村里偷东西,按照祖训,偷东西当被浸猪笼,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