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个学员气喘吁吁到达终点时,有几个人已经在终点等了很长时间。重新集合起队伍,看着这些因为跑完二十圈操场跑道,还没有完全恢复乱哄哄的人,皮埃尔少校大吼一声,“集合!你们看看像什么样子,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没有纪律性!”“大家集合了,不要乱哄哄的,向前看!稍息!报告教官,学员三队整队完毕!请训示!”“归队吧!”
皮埃尔少校看着眼前的这些学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你们还不是让我很失望,尤其是你们当中有几个人,在我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训练,但你不要以为我就满意了,在我的眼中,就算是你们几个也勉强合格,距离我的标准还很远!其他人就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废物!如果明天还是这样,你们当中很大一部分人就不需要继续训练了!恭喜你们可以回家了!你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早晨的寒风掠过操场,让人感到寒冷,尤其是这些学员,他们还穿着不太厚的军装,因为配备给他们的冬装还没有到位,如果不是刚才的长跑,恐怕大部分人都扛不住。到现在为止潘朔端上校总算明白皮埃尔教官的真实用意了。原来他是怕这些因为军装单薄被冻坏,所以才让他们长跑热身,同时也顺便测试一下他们的体能。
“皮埃尔少校,感觉怎么样?”“潘上校,还没有让我太失望,其中有几个人还不错,至少体能没多少问题,尤其学员队那个队长,看着身体不怎么强壮,但却很让我吃惊,你没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实不相瞒,少校,这批学员的素质不同以往,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学生和老师,体能可能会差一些,但文化水平绝对没问题!所以皮埃尔先生,你一定要好好训练他们,争取给我们培养更多的优秀军官!”“没问题,上校,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只不过接下来的系统训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扛住?”“少校,不用那么认真吧,干什么还是需要循序渐进,不要想着一蹴而就,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潘长官,你说的没错,这批学员不同以往,让我对他们充满了期待!”“我也是一样,哈哈哈!”
“大家听好了,现在都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后给你们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到操场集合进行队列训练,不合格的人取消中午休息继续训练!中饭后全队集中到总务处领取新军装和棉衣,下午进行野外拉练,测试你们的耐力水平,之后返回这里吃完饭,晚饭后到教室进行基础理论学习,九点钟结束,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洗漱,九点十分熄灯准时睡觉!听明白了吗?以后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上就是这个作息时间表。”
从这天开始学员们就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训练,每天大家都还在梦中就被军号声和教官们的吼叫声惊醒,然后迷迷糊糊到操场集合,周而复始进行同样的训练,直到三十天后的一个下午。正在拉练的学员被紧急召回集合。只见几个学员方队聚集在一起,以**台为基准,列队完毕后坐了下来,不一会只见几辆小轿车在满是士兵的卡车护卫下,开进了北教场,在**台附近停了下来,然后几名身着将军服的将官在一大群人簇拥下,走上了**台就坐。
大家熟悉的潘朔端上校走上前来,“全体起立!欢迎国民革命军第六十军军长兼云南省**卢汉将军致辞!”大校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地掌声,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军长,都非常激动。
只见卢汉将军走上前来,并没有拿秘书给他的发言稿,而是面对几千名学员,慷慨陈词,“同学们,大家好,一个月前你们都还是老师和学生,但今天却即将成为一名军人,一名军校学员,在这里我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放弃舒适的生活,抛妻离子到省城为国效力,虽然你们中有一部分人最终会离开,但我相信只要有一腔热血,没有人会轻易认输!”“哗.....!”数千人的掌声雷动,大家都感觉热血沸腾,都庆幸自己这个选择。
“下面我要说的是很重要,我相信你们也不会惧怕,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刚从重庆回来,在那里**召集西南各省官员召开了军事会议,让人吃惊的是,他不是讨论抗日的问题,而是研究让我们如何围剿长征途中的红军,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样做!作为中国人就应该枪口一直对外,不应该打内战,所以我坚决反对这样的决定,虽然**很生气,和我拍了桌子,最终我拗不过他还是同意了他的决定!但在这里我要说滇军绝对不回去打红军!当然我不是说不执行**的决策,只不过不想打内战,所以我后来问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兵去打鬼子,他说在等待国联的调停,这不是鬼话吗,那些洋鬼子有几个好东西,中国为什么积贫积弱,还不是因为他们!所以我希望大家努力训练,争取早日通过体能测试,进入军校学习!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又一次热烈地掌声响起,接下来六十军的几位长官,还有**的代表也先后发言,内容都大同小异,都是激励学员积极训练,最终成为一名军人。
晚上北教场第一次热闹非凡,因为军长和其他长官请学员们吃饭,并一起联欢,城里面的戏班子还有省城几个知名的演员也到场了,这一天非常热闹,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意识到,几千里外一场大战正在酝酿。在东北得手的小鬼子得寸进尺居然盯上了上海,他们想一举拿下这个东方最繁华的城市,直接威胁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这一次就算是蒋介石在躲避和日本人直接较量,恐怕也不行了。失去上海南京将无险可守,直接暴露在日本人的枪口下。
第二天街上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是周末学员们破例休假一天,大家在街上看到报童挥舞着今天的报纸,“快看了,特大新闻,日本人陈兵黄浦江,威胁进攻上海,将**抽调精锐部队进驻上海,十九路军将领发出通电:要求政府支持抗日,放弃内战,一致对外!”大家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一时间议论纷纷。街上的行人更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浑身不自在。不得已都放弃了上街游玩的打算,返回北教场。今天教官们都出去休假了,学校里很安静,但这些情绪激动的学员却自发集合在一起,按照学习时间表的安排,开始自发训练。
操场上脚步声震天动地,惊动了还在学校的潘朔端上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为什么这些学员都自发在操场上训练。看到总教官出现在操场上,大家都围了上去。“潘长官,为什么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要打内战!”“长官,我们要求上前线!”看着这些学员七嘴八舌,潘朔端上校沉默了,他何尝不想这样做,可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国家的指令,就没有办法自行其是。
“大家都安静一下,我非常理解你们的想法,是的,我也有一颗报国之心,但不是现在,现在你们需要学习,只有学好了本身,你们才能面对凶恶的敌人,才能战胜强敌,保卫国家!现在听我的命令,解散!休息!只有更好的休息,你们才能更好地同于如明天的训练!”看着学员们慢慢散去,潘朔端上校正准备离开学校,回家看一看。突然看见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就是学员三队的张继先。
“潘长官,我们请求您上报军长,什么时候可以上前线,一定不要忘了我们!”“会的,同学们,我相信总会有这么一天,但不是现在,你们要理解掌管的苦心,没有经过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现在让你们上战场就是去送死!你们要记住,只有学好本领,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强者,一个面对强敌毫不示弱的强者!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家看看,好几天都没回去了,张继先,你陪我回去,路上顺便聊一聊。”“是!”
两个人驱车离开北教场,前往省城北门潘朔端的私宅,因为学员训练事情繁多,所以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夫人和孩子情近况如何,身体好不好,不过潘朔端经常这样,他的夫人也习以为常了。看到他的坐车远远开过来,早就有仆人赶回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