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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中国西南地区的云南省,是一个多民族的边境省份,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那场波澜壮阔的全民族抗日战争中,在这里发生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在这里我要为大家讲述的是一个青年学子,在民族危亡之际,抛妻离子投笔从戎,依然投身抗战的故事。

云南省Y市C县坐落在美丽的抚仙湖之畔,是一个有这浓厚文化底蕴的地方,也出过不少名人之士。当918事变的消息传到这个相对消息闭塞的小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但同样引起当地民众的强烈愤慨,特别是青年学生和进步教师,他们组织**集会,用自己的行动声援全国的抗日救亡运动。

C县中心学校,刚刚新婚张继先才已经学校,就被一群高小的学生围住。“张老师,带我们去街上看一看吧!”“同学们,你们先去上课,等我问一问其他老师再说!”“张老师,怎么就回来了,舍得抛下你的新娘吗?”“哦,校长,这不我听说学校要组织活动,不就急匆匆赶回来吗?”“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给你的婚假还剩好几天呢。”“校长,是什么活动?需要什么你和我说一声!”“张老师,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一腔爱国热血,但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话可就要认真考虑了,到我办公室吧,我们详细谈一谈。”两个人离开学生来到了办公室。

“张老师,请坐,你到我们学校任教,还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来吧?”“是的,校长,我也非常惭愧,要不是家里面催得紧,没准备那么早完婚!”“不!张老师,俗话说成家立业,不成家如何立业?这可是老一辈的至理名言。所以你的选择无可厚非,更何况你还是家中的长子,毕竟要给弟弟妹妹们做个表率嘛!”“校长您说笑了,您要和我说什么就直言吧!”

“张老师,918事变你知道吧?”“从报纸上了解一些。”“现在日寇亡我之心不死,继九一八事变之后,又准备在上海挑起战事,现在全国都在抗日救国,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校长,您说吧,需要什么?是粮食还是财物,我马上回去动员家父准备!”“不!张老师,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抗日救亡除了物力方面的因素,最重要的还是人。”“校长,我没有搞懂你的意思。”“张老师,你看看这份**的通告!我再和你说下面的事情!”

张继先接过校长递过来的文件,仔细浏览起来,这虽然是一份通告,但却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动员令,为了抗战全国各省已经发动起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当然云南那也不例外,出滇抗日的军队需要新鲜血液,来充实作战部队,这就需要大量青年学生和教师投笔从戎,加入这场全民族的抗战。

“校长,您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张老师,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也不要马上决定,这些都是自愿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应该先和家里商量一下!”“校长,我想家父和拙荆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太好了,张老师,如果你能做个表率,我想本县的青年一定会踊跃报名!下面的工作我就好做多了!”“校长,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日寇已经把战火烧进国门,如果我们还不做点什么,可就要当亡国奴了。”

“张老师,我马上安排一个动员会,届时你一定要参加,现在我去县政府一趟,请**的代表到我们学校。”“好的,校长,我先回家一趟,马上回来。”张继先兴冲冲返回家中,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亲和新婚的妻子,虽然他们没有说什么,但父亲的沉默和妻子的忧郁却让他突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孝道和责任,作为家中的长子和新婚妻子的丈夫,自己应该担负起这些责任,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却更应该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没有过岂会有家!

“父亲,请原谅孩儿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做主张!”“继先,你没有错,但你应该考虑你妻子的感受,你们刚刚成婚不到一个月就要分离,他能接受吗?为父身体尚好,到可以在支撑这个家几年。”“父亲,我支持继先的决定,国难当头好男儿应该报效国家,投笔从戎!我希望我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唔,你倒是让我很意外,不过做这样的决定可不容易,你要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明白,父亲,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肯定想过这些!”“好吧,继先,既然你的妻子支持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家虽然不是商贾大户,但也还有一些田地和店铺,你回学校看一下,需要什么回来告诉我!”“谢谢父亲!”张继先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妻子居然全力支持自己的决定,尤其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会有这样的觉悟,她可能还没有完全明白,做出这样的决定,今后会面临什么,她柔弱的肩膀能否担起一切。

“校长,我回来了!”“哦,张老师,这位是**你专员,也是我们土生土长的C县人!”“张老师,你的事我听校长说过了,不愧是C县的青年才俊,有见识有担当!”“李专员过誉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何况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更要做出表率来!”“王校长,张老师,鄙人此次代表**前来,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李专员,请明示!”“除了筹钱筹粮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即将出滇抗战的部队筹集兵员,尤其是你们这些有志青年,那可是今后部队的骨干力量啊!”“李专员,会不会时间太紧?军需粮饷倒是好办,但兵员问题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完成的。”

“放心吧,经过舆论宣传后现在全省各地踊跃报名参军,但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普通兵员,而是相当数量的基层军官,这些都需要大量有文化的青年教师和学生,所以任务很重,上面催得很紧!出兵的日子暂时没有确定,但准备工作却不能有丝毫放松,所以王校长,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很重,我能不能完成这次使命,关键还要看你们。”

“李专员,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请您吩咐,能力范围之内自当效劳!”“马上在学校展开一次动员会,动员青年教师踊跃报名!然后组织学生到各家各户动员,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县里面马上就要开一次动员大会,我需要到会主持!这里就交给二位!”说完告别二人李专员匆匆离开学校。

“校长,我这里倒是没有问题,接下来如何办请您示下!”“我已经让人筹备学校的动员会,应该问题不大,好多老师和一部分高年级学生都非常积极!”“校长,我认为应该把一切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争得家里的支持,这样我们下面的工作才能开展!”“你考虑的很周全,张老师,筹备工作你也参加吧,帮助教务处的老师做好大家的工作!”“是,校长,我马上过去。”

当张继先赶到会场的时候,被眼前热烈地气氛完全感染了,心中的热血瞬间被点燃。在教务处组织的现场报名处,大家排着队等待登记,看着这些老师和学生热切的目光,张继先之前的那一点担忧烟消云散了。“张老师,快过来。”“哦,刘老师,校长让我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你先帮我登记,我会教务处帮他们筹备动员会,记住参军是自愿的,不能强迫!”“我知道,刘老师。”

“张老师,快给我登记吧!”“这位同学,你家里同意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同意!”“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里只有兄弟俩,弟弟还年幼,作为长子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必须征得家里的同意,其他的老师和同学也是一样,此次征兵独子不予考虑,大家的热情我非常理解,但参军上战场是有巨大风险的,你们必须替养育你们的父母考虑一下,他们是否支持你的决定!”张继先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目光炯炯注视着大家。

热烈的气氛虽然冷落了一些,但大家还是体会了张老师的话,一些人开始陷入沉思,一些人还是义无返顾继续报名。这一幕被现场一个人从头到尾看到,从这一刻起他牢牢记住了这个年轻人。此次C县征兵工作,滇军六十军一八三师,对接收知识青年从军极为重视,特别委派潘朔端上校全权代表,而C县就是他工作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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