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没有动静,低头一看,温月都快睡着了。
这焉了吧唧的样子,可把林曼意给心疼坏了,她的小太阳温月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呢。
到了宿舍里,林曼意叫下力气比牛大的郭静怡,一起扛着温月回到三楼宿舍。
宿舍里除了一个本地女孩外,其余都在屋内,见温月这副模样,一个个担心起来。
王小利怕惊扰温月,小声问林曼意,“刚才说出去找温月,所以她怎么了呀。出什么事了。”
从昨天晚上,温月就没回来,最后见面的那人是秦珂忱。
林曼意面色凝重,温月昨天给她发过信息问好,说是跟席骁在一起,不用担心。
但林曼意咬着牙,一鼓作气。从陈子昂那里要来秦珂忱的电话号,走到阳台给那杀千刀的打电话。
电话接通先是一通痛骂,骂得秦珂忱额头青筋鼓动。把桌上水杯狠狠砸到地上,四分五裂,零零碎碎。
刚叫来人,查出这人手机号ip地址。就算现在是法治社会,秦珂忱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人。
他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骂过这样。
林曼意是千金大小姐,从小众星捧月,可嘴巴脏得能和潮汕阿妈一比,叽里呱啦,用三种方言夹击。
林曼意发完脾气,洋洋自得,“秦珂忱,大发善心告诉你姑奶奶的名字。我知道你家资产能顶我家二十几个,可我怕你个屁啊。”
秦珂忱冷森森地笑着,“你叫什么,真不怕我。”
“怕啊,但是骂都骂了,我说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你到底叫什么!”
“林曼意,你来搞我啊。”
林曼意挂断电话前,又骂了一句,“只会欺辱女人的废太监啊!”
秦珂忱放下手机,随手丢到沙发上。
仰面靠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眼睛,笑了起来,阴森森的鬼气,周边下属不敢发出声响。
那个女人可真牛逼,女孩子家家竟然能骂这么脏。
林曼意洋洋自得,扭着细腰回到房内。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方才也都听到她那番痛骂。
王小利走上前,有些顾虑,“你刚才在跟谁骂,发了好大的脾气哦。”
林曼意甩了把秀发,坐在温月的座位上,“谁欺负我家温月,我就骂谁咯。”
“那你骂的好,就是没把手机递给我们,让我们也骂骂。”
林曼意娇娇俏俏一笑,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骂的人,她们包括自己都得罪不起。
“我晚上还有课,曼意,你有课吗?”郭静怡说,“宿舍里得有一人看着,我们三人晚上都要去听课。”
林曼意看了看指甲,“行啊,我逃一次课得了。”
在她们宿舍里,林曼意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撞见红衣女鬼,也要调笑上去掀人家裙子。
等到了晚上,林曼意有些饿,下楼去买饭吃。
在她离开没多久,宿舍里另一个女生回来了。一张小脸惨白,捂住小腹,倒在床上就开始小声哭起来。
惊扰到温月,温月手臂撑着身体,看了眼空荡的宿舍,探身出去,找到声音源头,“袁红妨,红妨你怎么了。”
袁红妨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张小脸梨花带泪。
温月是宿舍内知心小妹,谁有个不痛快,都会往温月倾诉。
温月见她无助的目光,心中有些痛楚,好像看到今天的自己。
伸出手,被她紧紧握住,温声细语安慰,“有什么事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更难受。”
袁红妨一脸难色,哭哭啼啼好一阵,最后一咬牙,耐不住心里难受。
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哭的是她。
原来袁红妨与校外人士交往,对方没有工作,整日和猪朋狗友在酒吧玩乐。
他这种混混对袁红妨乖乖女吸引力极大,从未遇到过这种肆意活着的人。
袁红妨爱的干脆,什么都做了,借钱给男友,甚至与对方上床。
她是小乡镇的人,哪里知道有避孕这道措施。
孩子的爸出轨渣渣,打胎费又好贵,袁红妨忍着疼痛,跟熟人找了间小诊所,做了手术。
温月共情强,安慰袁红妨,也告诉袁红妨,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让她好好养病,记得要忌口,不要多动。
“既然你已经看清,就不要跟那人有任何联系。”温月见袁红妨躲避自己目光,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恳求,“就算他跪在你面前,恳求你原谅也不要答应他。红妨,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