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中,有机会定要结交一番。”
“嗯,是个值得结交的好汉。”马郎中点点头说:“我用祖传针法能缓解老太太的病,却不能根治。不是我说句大话,在大名府附近医术能胜我者寥寥无几。”
“先生手段确实高超,我看整个大宋也找不出几人来。”
“都头谬赞了,医术胜我者,也是大有人在的。”
马郎中听了武松的夸奖谦虚道。
“不过老太太又不能长途奔波求医。”
“这就难办了,可是这跟我还是没有关系啊?”
“都头别急,后来我翻遍医术,得到一个古方,按照此方可以逐步根治病症,只是一味主药却是不好得。”
“是什么药?”
“通虎草。”
“通虎草?”
“对,此药顾名思义生长在老虎出没之处,尤其在虎洞附近机率最大,只是要想得到危险也大。”
“因此我与许兄弟也是多方打探,大名府周围也是全走遍了也没任何发现,许兄弟甚至出高价收购也是至今未得。”
“就在年前忽然听说都头大发神威,赤手空拳打死老虎之事,顿时喜出望外,本来许兄弟想与我一同前来,一来看看景阳冈上是否有通虎草,二来也要拜见一下都头,见识一下打虎英雄的风采。”
“怎奈临出发前老太太又患了一次病,所以等老太太病情缓解后,只有我一人来了。许兄弟对这次未能前来很遗憾,嘱托我若是能见到都头大驾,一定要带到他对都头的仰慕之意,说若是有机会以后定要拜见。”
“对此等忠孝之人,我武松也是敬佩不已啊。”
武松听完马郎中的话,也明白了前后因果,对这位未见面的许贯中多了几分期待。
话里话外武松也听出了,这许贯中不仅孝顺人品好,而且武艺超群。要不然也不会在山里找老虎的踪迹,对于这样的人,武松向来是敬佩的。
“那先生可曾找到药草?”
我在冈上只去了两次,还未曾发现。
“看来是我家的事耽误的先生了,如若需要我陪先生在冈上有几趟。”
“这倒不用,如今那冈上没了大虫,寻常两三个人我还对付的来,何况上山采药本是我们做郎中的分内事。都头还是在家照看大郎才是,不知都头接下来如何行事?”
“等我家哥哥好转之后,我先到县衙报道,顺便看看知县大人是什么态度,如若不然也只好我亲自找上门去了。”
武松冷哼一声,说话的同时煞气外放。
马郎中也不意外,如此大辱武松若是能咽下这口气那才意外呢。马郎中也很欣赏,武松没被怒气冲昏头脑,第一时间想到利用衙门来解决,这就说明武松并不是一味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汉。
“既然都头已有打算,我也就不在啰嗦了,都头的神药效果明显,不出三天大郎就能下地走动,五天后基本就恢复了。日后再慢慢加以调养才能恢复如初,切记彻底康复前不要过于劳累。”
“武松记下了,不会在让哥哥干体力活了。”
“我在府上再叨扰三天,如无意外我再去冈上寻找通虎草。”
“求之不得,有先生再此照料我才安心。”
就这样马郎中一直照顾武大郎三天,果然在第三天的时候,武大郎能下地走动了。虽然早就知道会好,大家也都开心不已。
早饭过后,马郎中像武松一家提出辞行。
武大郎与潘金莲连连道谢。
“这几天有劳先生不辞辛劳的照顾我哥哥,才使得恢复的如此之快,武松感激不尽,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望先生笑纳。”
说着武松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来,往前一递。
马郎中看着武松递过来的银子,把脸一沉,“都头这是瞧不起在下了。”
“先生误会了,武松绝不是那意思。”
马郎中摆手阻止武松下面要说的话,“我明白都头的意思,我虽然是郎中,治病救人乃是我之本分,悬壶济世更是为医的根本,再说我也算半个江湖,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可以。如果都头能看得起在下,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就把银子收回去。”
“是武松唐突了,这几天听先生说起许家兄弟的事,我也非常敬佩他的为人,许伯母有病在身,我现在暂时抽不开时间不能前去看望,请先生用这些银钱买些瓜果点心,替我带过去,有时间我一定去看望他老人家。”
“这……”,马郎中沉吟一下,“好吧,我替许兄弟谢谢都头。”说着从武松手里拿过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就够了,多了许伯母也会怪罪与我。”
“那好吧,”武松把剩余一锭放回怀里,“正好今天也无事,我把先生送出城外,再去衙门报道。”
“有劳都头。”
“不妨事,先生请。”
“都头请。”
二人一同出了家门,直往城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