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也是有它特有手法的,不是想怎么扎就怎么扎的,而且速度也是有要求的,有快有慢,快则如疾风暴雨,慢则就像现在,等剩到最后两根时,只见马郎中双手捏着同时刺下。
这次没有一次性扎到位,而且扎进去之后,双手同时捻针,慢慢的深入。
随着针的慢慢深入,就见武大郎开始有了反应,先是鼻子嘴有了声音,然后身体开始抖动抽搐,最后马郎中双手同时用力把针一按,然后迅速拔出。
随着马郎中的双针拔出,武大郎的四肢猛的一跳,幸好有胡正卿赵四摁着,这才没有翻起来。然后只见武大郎胸口起伏,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好在事先经过马郎中的吩咐,众人并不慌张,胡正卿赵四二人上前把武大扶起并侧身,郓哥端着盆早就准备好了。
武大嘴一张,哇哇的吐了几口黑血,其中还有些破碎的内脏。瞬间使一盆清水变得混混浊浊,血腥味十足。
过一会儿武大郎吐了这几口之后,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嘴里只有些血沫。马郎中示意让他们把武大郎重新放好,然后他再次上前,拔出剩余的金针。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拔出,只见武大郎胸口起伏,嘴巴张开大大的呼吸几口,哼了一声,眼皮微张慢慢睁开。
开始时双眼无神,没有任何焦距,适应一下慢慢的眼睛有了一丝精神,左右看了看,都是熟人,嘴巴张了张呼呼的没有说出来。
潘金莲拿过一碗温水,给武大郎漱一下嘴里的血沫,等漱干净后又喝了一点,这回武大郎精神了不少。
众人见状非常高兴,也都将提着的心放下,说明马郎中确实医术高超本领非凡。
武大郎先是谢过两位高邻,然后对潘金莲说:“金莲你在家里怎么戴着青纱啊,屋里又没有外人?”
一句话说的满屋子人不知怎么答对。
还是郓哥小孩子性,见众人都不说话,就把潘金莲为了救武大郎,而且不被侮辱自毁容貌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听郓哥说完,武大郎只气的浑身颤抖,一阵剧烈的咳嗽,其中又有血吐了出来。大家又是一阵忙活,郓哥也是吓坏了,站在一旁手脚没处搁。
武大缓过这口气来,恨恨的说:“都怪我无能,让妹子为了我受此大辱,等二郎回来让他给你讨回公道。”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大郎稍安勿躁,你刚刚醒来,还是安心精养为好。”马郎中走过来说。
刚才众人光顾着武大郎了,没注意马郎中。其实马郎中在拔完针后就一直在边上调气息,吐出一口白气后才过来的。
说句题外话,针灸术作为我国中医一大学术,如今被国内外广泛推崇。有人说扎针得会气功,运用气功才能把针扎进穴位处才有治病的效果。这句话的真假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任何人就能扎的,肯定是有特殊的手法和劲道才行。要是人人都会烂大街了,怎么能称之为绝技。
既然写的这本书偏武侠性质,那么就认为金针术是要会独特的内力行针才行。所以会针灸术的郎中都会内力,更何况是人人尚武的古代。
言归正传胡正卿为武大郎介绍,武大郎急忙欠身道谢,被马郎中制止。
“大郎好生安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
“对对,大郎还是好好养病才是。”众人都帮着劝。
武大郎这才重新躺下,马郎中又看了看武大郎胸窝受伤的地方,见没有刚才那么肿胀了,颜色也谈了很多,又号了号脉,马郎中点点头。
“嗯,气血开始通畅了,只是内腑受伤严重,还需慢慢调养,这非得用药才行。”
“我写副药方,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弄到药才行。”
“这事包在我身上。”郓哥在一旁说。
刚才郓哥因为一时口快,说了潘金莲毁容的事,惹得武大郎气急,心里正愧疚呢,一听去抓药赶紧自报奋勇。
众人见郓哥虽然年纪小却是一脸的正气,俱是点头不已。
“咱阳谷县怕是买不来药了,估计得到临县去了,你年纪小行吗?”赵四问。
“赵四叔别瞧不起人,我好歹也出来混几年了,这四乡八镇的也去过不少回呢。”
众人一想也是,自从郓哥的老爹病倒后,家里的一切事物全都落在郓哥一个人身上,小小年纪就承担起责任来。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你们也不用争了,我看这事非得郓哥不可。”
“怎么说呢?”众人看着马郎中不解。
“你们想一想,在坐的各位还有能帮忙的,都是跟武都头不错的或者是邻居,通过白天的事,你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让人家看到了。只要你们一有动静那边肯定就会知道,郓哥不同,他是个小孩又经常出城入城,反而不会让人注意。”
众人一听在理。
“郓哥你此去需要多长时间?”马郎中见众人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转身问。
“多则三天,少则两日。”郓哥想了想又说:“只是我出去这段时间我父亲就劳烦众位照看一二了。”
“这个好说,我白天回你家,晚上再过来看大郎。”马郎中说。
“吃喝一切都包在我们身上,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父亲。”胡正卿赵四都说。
“好,那明天一早我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