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王伦那厮可比的?”鲁智深说。
“那是先生是真正的高人,不过我有句话要问先生?”
“哦,伯龙可是问我能否进的去梁山?”
“啊?”
韩伯龙听了先是一愣,一开始他就看鲁智深闻焕章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一样,他在一旁听的是糊里糊涂。
怎么自己还没问人家就知道要说什么啊,他看看鲁智深,鲁智深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他又看向闻焕章,闻焕章也是乐呵呵的看着他。敢情人家一点都不担心这事,看来自己是瞎操心。
鲁智深是相信闻焕章的能力,所以他并不担心,不管用什么办法,闻焕章既然答应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闻焕章看韩伯龙看过来说:“当年王伦进京赶考时,曾拜会过我,我也曾指点过他一二,所以他对我也是以师礼待之。不过他落第后,占据梁山坐了寨主,身份不同了,也算是有过一些情面,我想我去了不会把我拒之门外的。”
闻焕章说的是委婉,指点过王伦也算是他半个老师,在那时文人眼中,这是一辈子的恩情,如果王伦真的不念及旧情,那他一向赖以文人自居,高人一等身份可就要臭了。
闻焕章也是喜爱韩伯龙这条直心肠的汉子,所以才解释一下,换做旁人以他的傲气,竟敢当着我的面质疑我,不直接送客就算客气了。
鲁智深与闻焕章又聊了一些事情后起身告辞,韩伯龙就留在闻焕章这里。
等鲁智深孤身回到菜园,心中不免感慨,还是人手不够啊,时迁刚刚带来的两人又派出去了,看来自己也要加紧跟朝廷接触了,等到真正站稳了脚跟有了地位,自己还得出去发掘人才啊。
……
天还没亮,一家店铺早早的开了店门,一个矮小的身影在满是蒸汽的店子里忙碌着。店里有几个大灶,灶上都坐满了笼屉,旺旺的柴火在灶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此时的笼屉都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显然是蒸了有一阵子了。
天渐渐的亮了,街上也有了行人,这人望着来往的行人,希望他心中想念的那个人能够出现。
“大哥先吃饭吧,一会儿买炊饼的人多了,就顾不上吃了。”从里屋出来一女子端着饭盘对他说。
“哎”
这人答应一声才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人正是定居在阳谷县的武大郎,后面出来的女子是潘金莲。自从武松奉了知县大人的命去东京后,武大郎每天都这么站在门前看一会儿。
“金莲,你说二郎去了也有些日子了,按理也该回来了吧,这眼看着就快过年了。”武大郎一边接过饭一边说。
“嗯,按日子算二哥这几天就该回来了。”
“等二郎回来,我就托人挑个黄道吉日把你俩的婚事给办了,这都大半年了,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等你们结婚后再过个一年半载的生个娃,我也对死去的爹娘有交代了。”
一句话说得潘金莲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美美的。
“一切听大哥的,不过也得看二哥是什么心思。”
“这由不着他,长兄如父我做得了主,何况是这么好的媳妇,他到哪里去找。”
把潘金莲羞得跑到里屋去了,武大郎乐呵呵的,满脸的幸福感,这种日子他以前都没敢想过。
从小哥俩相依为命,他带着武松要百家饭,武松又不让他省心,喜欢舞枪弄棒与人争斗,每次都把人打的遍体鳞伤的,被人找上门来。武大只得给人赔礼道歉,但又舍不得说武松,直到武松打伤了人,逃亡在外。回来后做了这阳谷县的都头,一县的风云人物,他们的生活才来个大转变,可谓是苦尽甘来。对于武大这么一辈子吃苦的人来说多么的不易啊,所以武大特别珍惜眼前的日子。
“武大买炊饼...”
不知不觉街上的人多了,赶早的做小买卖的,都起来了,武大郎店前买炊饼的人也排起了队。
武大郎做得炊饼好吃实惠又便宜,所以每天生意也挺火爆。
“武大,武都头出门也好些日子了怎么还不回来?”买炊饼的人问道。
“我家二郎给知县老爷办差,那是做大事的,怎么也得些日子,不过估计也快回来了。”武大熟练的把炊饼包好递过去道。
“我们也知道都头给老爷办事去了,不过都头不在我们总感觉缺点什么似的,都头在县里我们过得就踏实。”
众人听了都附和表示赞同,武大也是乐呵呵的跟乡亲们说着话。
一阵子的忙碌过后,大半的炊饼都已经卖出去了,武大收拾着店里的工具用品。
此时临近晌午,从街头走过来几个做公的,手里都拎着东西,看样子是赶长途来的。
几人来到武大的店前站住脚,望着店里忙碌的武大,武大郎此时也注意到了他们。
就见其中一人出来,“武大哥,这是武都头托我们给你跟金莲妹子带回来的东西。”说着把其中两个包袱递了过来。
武大郎接过包袱放到桌上,他认出来了,这几人正是跟武松一起去东京的那几人,“几位兄弟,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我家兄弟回来啊?”
“武都头在东京遇到高人了,高人留他在那里习学本领,武都头让我们带话,说他再过些日子才能回,你们就不用等他过年了。”
“武都头那么大的本事还在努力学习,难怪能打死大虫。”其他的做公的也说。
武大郎一听武松不回家过年,心里不高兴,脸上却不能带出来,更何况还在跟高人学本领,只得出言道谢,“有劳几位兄弟那么远把东西带回来。”
“我们多受都头关照,这都不算什么。”
“武大哥你先忙,我们还都没回家呢,回家后还要跟知县大人回话交差呢。”
几人跟武大告辞,各自回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