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汉子又是一阵怪笑,起身走了,那埋头吃饭的这才慢悠悠的起来,结账出来。
时迁在前,精壮汉子在中,埋头吃饭的在后,三人前后一同出了城。
走出几里后路边一片树林,时迁钻进树林不见了。精壮汉子来到树林边犹豫一下也跟进去了。
向前走了没多久,这精壮汉子就见时迁在较开阔的地方,靠着一颗大树,抱着肩膀笑呵呵的看着他。
这汉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就释然了,眼前这人本来就挑自己出来的,发现自己跟过来也不意外,只是这么爽快的这样见,让他始料不及,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敌意。
“朋友道个腕吧?”时迁见精壮汉子愣神时说道。
“京西韩伯龙的便是,你也道个腕吧,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原来是震天锤韩伯龙,久仰久仰。”时迁说道,一拱手。
“不敢,朋友是哪一位?”韩伯龙也是拱了拱手。
“在下时迁。”
“哦,鼓上蚤,近来江湖上少闻啊。”
“呵呵...”时迁笑笑,“如今咱早就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了。”
“大名鼎鼎的神偷难道改行了,这可是大新闻啊。”
“我的事说来话长,先说眼前吧。”时迁说,“刚才在酒楼韩兄好像对王伦颇有微词,是怎么回事,你俩有过节吗?”
“哼...”
韩伯龙未说话先冷哼一声,“他王伦算个什么东西。”
“韩兄先别生气,慢慢说,气大伤身。”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韩伯龙长呼出一口气说,“我早有投奔梁山之意,只是江湖上都传闻王伦如何嫉贤妒能小肚鸡肠,怕来了也不受待见,还不如自己游荡潇洒呢。但是自从林教头到了梁山后,我就想是不是人们对王伦有误会呢?林教头那么大的名头跟武功都收下了,我还不能收下吗?抱着试试的态度前几天我就投了梁山。”
“嘿嘿,没成想,那王伦果如传闻那样,把我拒之门外,说什么他庙小装不了我这大神仙,想款待顿酒菜几两银子就要把我打发了。啊呸什么玩意,老子连筷子都没拿,扭头就走了。”
“韩兄是好样的,有骨气,那么其他头领就不劝说吗?”
“梁山他王伦一手遮天,杜迁宋万连话都不敢说。”
“林教头呢?”
“林教头还成,对我十分客气,一直把我送到山下。不过我也看得出来,王伦十分排挤林教头,但是王伦也不敢把林教头怎么样,无奈林教头孤掌难鸣。我听说他俩都闹过一场,王伦吃了点亏,所以也任由林教头在山上,只是不给任何职位实权。”
“哦,原来如此。”
时迁听了心中有数,也暗暗佩服鲁智深思虑周全,隔着那么远就仿佛在身边是的,把事情看得这么透。
“说完我了,该说说你了。”韩伯龙问道。
“我先不急,把另外一个朋友请出来,再一起说。”
“还有谁?”韩伯龙吃惊的问道。
“树后藏着的那位朋友出来吧,都听半天了,一起过来聊聊吧。”
韩伯龙顺着时迁说话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从树后转出一人来。
但见这人范阳笠子背在背后,皂团领战衣,生的是头圆耳大,眉目清疏。正是酒楼闷头吃饭的那位,韩伯龙一看,也想起来了,不由得佩服时迁。他都没注意跟自己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绿林同道。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时迁,小弟杨林有礼了。”
“可是江湖人称锦豹子的杨林?”
“不才正是小弟。”
“早就听闻锦豹子杨林,心细如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韩伯龙也听过杨林的名头,怪不得自己不曾在意,原来这杨林惯会伪装。
杨林与韩伯龙也见过,三人凑到一处,“杨兄弟为何也到了梁山啊?”时迁问。
“唉”
杨林打个唉声,“还不是与韩兄一样,听说林教头在梁山落脚,就来投梁山了。只不过无人引见就在这济州城内多逗留了几日。”
杨林这话说得委婉,韩伯龙没听出内在的意思,时迁听出来了,心道好机智的锦豹子。
无人引见可能是真,但是无人引见就不能上山了吗,韩伯龙不也是无人引见,不就那么上去了吗?只不过被人轰下来了。杨林做事就稳当多了,这几天在附近转悠就是为了了解清楚,这梁山能不能上,王伦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要是直接说不就显得韩伯龙做事鲁莽了吗。
“听杨兄弟的意思,还没去梁山。”韩伯龙问。
“是的,还没有过去呢。”
“我劝兄弟一句,趁早别去打道回府,那王伦真不是个东西,我就是很好的例子。”
“谢谢韩兄,小弟晓得了。”杨林向韩伯龙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