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人群看到李小二说:“李掌柜我去看了,那里果然有一滩一滩的...,”说着还用手比划着,“简直是臭不可闻,都说当兵的吃的好,听说吃的越香拉的越臭,看那样子估计这几天吃的都拉出来了。”
众人听了是哄堂大笑。
癞头听了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那癞头,也跟着大笑。
“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现在也都解释清楚了,都散了收庄稼去吧。”
等百姓们都走了后,李小二拉着林冲,“恩人,去我的小店坐一坐,就在前面不远。”
林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在路边有一个酒馆,三间门脸,高挑着酒字旗。
“我看到了,等我训练完再去你那里坐坐,我这兄弟闹肚子就让他先去你那里歇着,等我们回来再聚。”
“恩人做事还是这么认真。”
“教头我可以跟上的,不用休息。”
“你现在身体虚,即便勉强能跟上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这是命令,去跟着小二哥休息,等我们回来再去找你,这是命令。”
癞头无奈,只得跟李小二去了酒馆。
下午时分,林冲带着二狗子九人转回来到李小二的酒馆。李小二夫妻相迎,把林冲等人让进酒馆。
“怎不见癞头兄弟?”林冲在酒馆里没见到癞头就问李小二。
“那不在地里帮乡亲们干活呢,我是劝不住,这兄弟非说误会是解释清楚了,但是把人家孩子吓到了是他的不对,闲着也是闲着就下地帮着干活去了。乡亲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兵,都称赞您带的好。”
二狗子他们问是什么情况,林冲耐不住他们磨,就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他们都大笑,“这事可是能嘲笑他一辈子的。”
这是兵士们之间的笑料,并不是真的嘲笑,当过兵的人都知道,能开这种玩笑的说明关系也是最铁的。
这时李小二夫妻给林冲他们准备好了吃食。
“小二哥,怎么到了此处?”林冲问道。
“自恩人救济我之后,东京是呆不住了,小人一路走来投人不着,到了沧州这酒馆里。主人家姓王,留小人在这里过活,因小人勤快,手脚麻利安排的好菜蔬,调得好汁水,客人们吃了都叫好,后来招赘我做了女婿。”
“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我们两口就撑起这小酒馆,生意越发的顺当了,我就请了伙计,自己当了掌柜。只因我丈人再世时,也时常周济乡里,我又在东京混过几年,口齿清晰能与官府周旋,所以乡里举荐做了这里的保正,乡亲们还是习惯称我为李掌柜。”
“哦原来如此,看来小二哥如今也发达了。”
“哪里,要不是有恩人哪里会有我的今天。不知恩人又如何到此。”
“唉,只因我恶了太尉高俅,全赖朋友周全,才被贬到这里当兵,要不然咱们可能就见不着了。”
“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啊,像恩人您这样有本事的都落得如此地步,怎能不让人心寒。”
“恶人终究会有恶报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众人也都吃好歇够了,二狗子来到林冲身边说:“林教头,兄弟们都歇好了,您看天色尚早,也不能让癞头兄弟一个人干活,我们也打算下去帮乡亲们。”
“好啊,”林冲真的是对他们刮目相看了,“我也陪兄弟们一起。”
说着脱掉身上的甲胄,率先下地干活去了,二狗子他们也都纷纷跟随。百姓们都是拍手称快,“若是咱大宋的官兵都是这样的,那该多好。”
于是林冲他们这一什又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帮百姓们收庄稼。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基础训练已过,他们这十人的基础已经打的很牢靠了。
在这三个月里,林冲也不光训练,有时间也跟黄涛及几个指挥喝喝酒,毕竟按计划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的。增进下感情还是有必要的,当然了大部分都是林冲花钱,黄涛见林冲规矩,又有柴大官人时常送来的人事,他也乐得如此。因此这几月林冲在全营里的口碑日好。
天气一天天的也凉了,这一日林冲无事,又想起城外的李小二,反正无事就去那里坐坐。
来到酒馆外,正好李小二出来送客,“恩人许久不见了。”
在林冲集训的三个月里,也时常带着兄弟出城,并在这里歇息吃酒。
“哦,训练告一段落了,天气也冷了所以很少出城来,不过小二哥倒是连日的好买卖啊。”
“都是托恩人的福,恩人快里面请。”
李小二把林冲让进屋里,并取了吃食,陪着林冲吃酒。
“恩人的衣服破了,快脱下来让我浑家缝补。”
“怎好劳烦大嫂,我回去自己补补就好。”
“恩人说的什么话,您自己在外,家里又没个女人,我们两口在这里也没个亲眷,但凡有衣物都拿过来浆洗。”
不容林冲反对就把衣服脱下交给自己的老婆,林冲见他如此恭顺也就由他了,只是记在心里日后若有机会再帮他一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