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史进二人说。
徽宗面带尴尬,要是以往或许没什么,但是昨天听了史进一阵说辞,他可是对路途不再那么乐观了。两个强人就能打他们几十个,要是来个几十上百人,那他们还能回的去吗?
徽宗不敢想象他们落到山大王手里会是个什么场景,几次想开口让他二人随行保护自己,又觉得面上无光。看到门前站立的李师师,终于下定决心了。
徽宗的变化鲁智深都看在眼里,自己的小命还是比面子重要啊。
“我有一事想请大官人帮忙,不知可否?”
鲁智深不等徽宗开口先说道。
徽宗面色一喜,只要你有事先求我,我再让你们帮忙这就好说了,“不知禅师有何事啊?”
“您看这偌大的寺庙,被两个强人折腾的如此破败,再看遗留的这几位师兄,年纪已大我若是不管,说不定他们就会无法生存,贫僧为三宝门下看到于心不忍,所以肯请大官人施舍些香火钱,让我帮他们重修庙宇,也为大官人立长生牌日夜祈祷,祝大官人多福多寿。”
“阿弥陀佛。”
鲁智深一副高僧的样子。
“阿弥陀佛。”
几个老和尚就在不远处,听到鲁智深的话,激动不已。
徽宗一听原来是这事啊,没问题,他从来不把花钱当回事。
徽宗招手让几个老和尚过来,“你们都听到了,禅师慈悲要帮你们重修庙宇,希望你们日后要好好珍惜善加经营,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施主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加倍爱惜,不过我等年老体衰,若遇强人该如何是好,所以我们想请师兄留下做住持,有师兄在此,这样强人就不会再打主意了。”
说完对着鲁智深施礼,虔诚无比。
他们都清楚,这位大官人花钱修庙都是因为鲁智深的缘故,他们何德何能让人家出钱,还不如直接让鲁智深当家,让人家钱花的也心安理得,又有鲁智深做靠山,自己这些人就不用整天担心害怕的再被强人所迫了。
“还望师兄不要推辞。”
他们看鲁智深犹豫的样子,赶紧说。
徽宗心道,你们还是很上道的,“禅师就不要犹豫了,答应吧。”
鲁智深是在衡量利弊,在这里当住持,就等于给自己上了道枷锁,他可不想把自己束缚住;好处是这里虽然有些位置偏僻,但离要道不远,在三山之间,距济州不远又有寺庙做掩护,日后可以做个暗中联络站。
经过鲁智深思量,利还是大于弊的,想到此处鲁智深也就点头答应了。
几位老和尚当然是高兴不已,徽宗也满意。虽说他不在乎花钱,毕竟他信奉的是道教,要不是鲁智深,他对修庙可不会上心,有了鲁智深在这里他花的就觉得值。
鲁智深这一点头可谓是皆大欢喜啊。
“不过我可是有要求的。”鲁智深又说。
“住持师兄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这就叫上住持了,可见老和尚们是多大的决心,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我当住持可不能一直呆在寺里,下山时我师智真长老可是给了我任务的。”
“我们不会约束住持师兄的,只要您答应过段时间来寺里看看住上几日就可。”
“嗯,可以如此我就答应了。”
鲁智深又对徽宗说:“大官人把我推到了住持的位子上,我就要为寺庙负责,还请大官人再帮我个忙。”
呵呵……
徽宗笑了,“禅师真是有趣,有什么事就说吧。”
“谢大官人,这寺原名瓦罐寺,俗话说瓦罐不离井栏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名字不好,请大官人重新起个名。”
“这话不假,瓦罐易碎之物,当寺名确实容易破败。”
“嗯……”
徽宗沉思一会儿,“佛家讲究除魔卫道,禅师又在这里除恶,就叫降魔院吧如何?”
“降魔院”
“好,名字贴切也彰显我佛门道义。大官人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啊。”
鲁智深叫好,老和尚也是频频点头。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是大官人起的名字,就请大官人留下墨宝,我也好让人临摹挂匾。”
徽宗用手点指鲁智深,“我才发现禅师你可真够黏的。”
“没办法,我初当住持总得为寺里做点事吧。”
“你为寺里做事,可是劳累了别人,我这是不是叫坐蜡,没事我劝你当住持干嘛。”
说完自己都笑了。
“梁成准备笔墨。”
难得徽宗如此开心,梁成铺好纸,李师师研好墨。徽宗提笔在手,唰唰唰,一气呵成,‘降魔院’三个瘦金体大字跃然纸上。
徽宗治政是一塌糊涂,在文学成就上,在古代帝王里还是数的上的,他自创的瘦金体在后世也是一直受人追捧。
写完之后,徽宗又从腰间解下一锦袋,从里面拿出一方印来,在左下角用力一按。
鲁智深有着现代人的灵魂,随着徽宗的印按下,鲁智深的心也放下了。这可是真迹啊,若是留到后世换房子买车什么都有了。这可要好好收藏啊。
等字迹干了,梁师成拿起交给鲁智深,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可是捡到宝了。”
鲁智深小心翼翼的收起,可不是嘛,这可是宝贝啊。虽然比不上圣旨尚方宝剑,但是有这东西在寺里镇着,官府可是不敢乱来的。比柴进的丹书铁券还管用,这是当今皇帝的亲笔,比那过世的要有威力的多。
“禅师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
徽宗见鲁智深把纸收好后说。
“没有了,哪里还总敢麻烦大官人,只是不知这修庙的钱从何处来?”
“哈哈……”
徽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这和尚外表粗犷,内心细的很啊。
徽宗笑过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背着手走到院门前。门外站着花荣和刘高。
刘高没走很正常,昨晚因为来得晚又被梁师成一阵吓唬,生怕得罪了这位京城来的大官。他可不敢往徽宗上想,只认为是个京官,所以一晚上就在寺里伺候着,夜里又听了老婆的话,又派人去通知了知府,免得知府以后知道了两头不讨好。
花荣昨晚是知道刘高调动人马的,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刘高没通知他,他也懒得管。还是他妹子花小妹说,刘高是出名的胆小鬼,不会无缘无故调动全部人马的,连家都不顾了,其中一定有原因。所以让花荣派人去打探。
出去的人探明缘由回来告诉花荣,原来是有大官遇到强人了,刘高拍马屁去了。花荣是懒得去的,还是花小妹说,出事的地方离这里最近,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还不去,若是被人拿住说治下不严,见死不救会很麻烦的。所以花荣这才领人前来。
花荣刘高见这个所谓的大官出来,上前施礼。
徽宗走到近前再看花荣,小伙真是漂亮,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再配上这身亮银甲。饶是徽宗也暗赞一声俊俏好男儿。
“这位将军免礼,不知现任何职啊?”
徽宗问花荣,都没有理刘高。刘高只好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动作,不敢起来。
“小将花荣现任清风寨武知寨之职。”
“这一个小小的寨子也分文武?”
徽宗还不知呢,若不是他花销巨大,下面的贪官巧立名目,花钱卖官怎么能供得上他的大手大脚。
刘高听了这话是身体忍不住的战栗,他是花钱捐的官来路不正,比不得花荣。好在徽宗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提了。
“都会哪些武艺?”
“马上长枪等闲之人不是对手,尤其家传弓箭更有百步穿杨之能。”
“哦,可否射上一箭?”
“大官人有命不敢不从,请大官人出题。”
花荣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不喜奉承,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就做了知寨。
“就看个准头吧。”
“好,如若射死物显不得我的本领,准备。”
花荣叫声准备,早有手下人上前,显然是以前经常练习。
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枚铜钱,往空中一抛,花荣迅速的从背后取下长弓,腰间拿箭。左手推弓右手搭箭,弓拉如满月,箭走似流星。这只箭正射中铜钱,一同落地。
众人喝彩。
先前那士兵跑上前取回箭,交于花荣。花荣双手捧箭请徽宗查看。
箭尖不偏不倚正中方孔。
众人再一次叫好。
鲁智深史进也是暗暗喝彩,真不愧有小李广之称。
徽宗见了也是说了声,“真乃神箭。”
“花将军得暇可到东京来。”
花荣收回箭重新插入箭囊,“谢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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