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管家说,“我家太公自幼外在奔波大半辈挣得这些家财,上了几岁年纪如今世道又不太平,就带着家人回到故土,建起这座庄子。开始几年也算过的清净,太公人又善良,村子里人也都敬爱他。就是有一条不足的是太公膝下无儿,老来只有一女老两口视若明珠,只等女儿**招赘个女婿养老,也好有个继承人。谁成想前两年桃花山来了一伙贼人,约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我们桃花村也时常被他勒索,好在太公颇有家资,也能打发一番。不料前几月又来一个大当家,原来那个做了二把交椅,为了庆贺大当家入伙,又来我们庄索要财物,不巧正好碰到我家小姐。那贼人见我家小姐长得貌美,不由分说扔下二十两金子当作彩礼,也不要钱财了说是回山收拾屋子,选个吉日接小姐做压寨夫人。师傅你说气人不气人?”
“嗯,那你家太公就没想着报官或逃走吗?”
鲁智深自己喝了口水,给管家也倒了杯水示意他喝点水慢慢说。
管家喝了点水又说:“报官有用吗,此间青州官兵捕盗几次都禁他不得,倒是想跑,可那大王吩咐手下喽啰把守了各个路口,几次都被挡回来了。惹得贼人恼怒发下话来,若再要逃跑,就杀光全村老幼。太公两口无奈,小姐也是哭的死去活来。没办法只得从了他,只盼着能对小姐好点。可是这三月过去了,几次派人去打探都进不得山门,因此是一点音信全无,也不知小姐是死是活,老夫人一病不起,太公整天也是唉声叹气没了心思,我只好遣散了庄客,守着老主人,真到那时候我们就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老管家说完是老泪横流。
鲁智深听了也是暗叹一声,与原著基本相似,只不过因为自己没有赶来,倒是便宜了那周通。
“施主也不必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改变不了的,人只能往前看,想办法能不能补救。”鲁智深劝道。
“能怎么补救,我们连山都上不去。唉不说了,还没问师傅吃过饭没。”
“我身上带着干粮呢。”
“光吃干粮哪行,你坐会儿,我去弄碗热汤来。”
“不用麻烦”
“不麻烦,稍待。”
“如此多谢了。”
老管家出去弄汤了。屋里只剩鲁智深一人,那后来的大王估计是打虎将李忠了。看来明天得去桃花山见见李忠周通二人,问问刘小姐怎么样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怎么也得替人家办点事吧,鲁智深自己找着理由。
说实在的鲁智深心里还真看不上他二人,在原著就是打酱油的角色凑数,二人上了梁山也没有出彩的地方,排名也靠后,说明宋江也看不上他俩。要不是这次赶上了鲁智深还真不想见,收不收他俩都无所谓。
不多时,老管家回来了,手中并没有端什么,见到鲁智深说,“师傅,我家太公有请。”
“哦,怎么惊动了太公?”
“我正在厨房给师傅做汤,正好碰到太公,见我还在打火就问了一句,我就跟太公说了师傅来借宿。太公说既然来了高僧就请正堂一见。”老管家说。
“既如此就麻烦施主带路。”鲁智深也正想见见刘太公跟他说一说。
老管家头前带路,领着鲁智深来到正堂。只见主位上坐着个老者,一身青色员外服,年纪约六十左右,旁边放着过头拐杖。见鲁智深进来,拄拐起身相迎。
鲁智深前世也是尊老爱幼的好青年,今生又是行侠仗义的大丈夫,怎能等老人先说话,赶忙上前施礼问好。
老者见鲁智深行为端庄,不似外表粗狂也是点点头,请鲁智深坐下问道,“师傅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鲁智深随口想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不对,我说这么耳熟,原来是串了。看来书看多了也不好。
老者是不知鲁智深想什么等着他答话,鲁智深急忙改口,“贫僧出家自五台山,奉本师之命要去东京大相国寺办事。”
“哦,原来是活佛去处,恕罪恕罪。敢问师傅法名?”
“本师智真长老给我取名智深。”
“呀”
老者一下站起,“活佛弟子圣僧驾到。”说着连忙拜倒,老管家也是跟着一起拜。
鲁智深心想,又来了,看来顶着这个名号既方便又麻烦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说的好。
鲁智深起身搀起老者,“老施主折煞我了,不成想在这闭塞之处也能知我的名号。”
“不不不,您是圣僧理当一拜。我也是信奉三宝的,前些日子去寺里烧香祈愿,听寺里师傅们说的。”
鲁智深了然也不在劝说,经过这些日子,他也明白了,活佛圣僧在古人心中的地位,尤其又是一位谦心礼佛的信徒。
鲁智深拉着他坐下,“老施主不用拜来拜去的,那样说话倒显得别扭,我是直性人不喜繁文缛节。”
听了鲁智深的话,刘太公这才安稳坐下。
“听我的管家说,圣僧还没吃饭,不知可忌荤。”刘太公问。
“贫僧从不忌荤,不过天色已晚,管家年纪也不小了就不必麻烦了。”
“圣僧既然来到小庄,怎么也得让您吃好,你快去准备吧。”刘太公又对老管家说。
老管家得了命令下去准备了。
鲁智深对刘太公说,“我刚才听老管家讲了老施主的遭遇,不才我有一法可试一试。”
刘太公闻听再次下拜“圣僧可要为小人一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