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气氛有些沉闷,“不知武松兄弟最擅长什么武艺?”
众人都是爱武之人,一听林冲说起武艺倨是眼睛一亮。
武松听后也是兴奋起来,“我最爱拳脚功夫,因我不善马战,所以对短兵器比较热衷。”
“兵器想用的好,棒乃是基础,棒练得好其它兵器学起来就容易多了。不知武松兄弟对棒法有什么见解?”林冲问。
林冲是禁军枪棒教头,对使棒那是大家,武松见林冲如此说,知道人家有意指点自己,于是把自己所知全都说出,顺便问了不懂之处。
一来林冲见鲁智深有意提点武松,二来自己也喜欢眼前这大汉,所以并未保留把自己对棒法的认知和盘托出。听的武松柴进二人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柴进让人残席撤下重摆一桌,众人再次饮酒。这时外面有人喊,洪教师来了。
随着声音从外走进一人,此人中等身材,歪戴帽子,袒露着前胸,走路摇摆满脸的傲气。进来也不说话向柴进一拱手,就坐在旁边。
柴进起身走过去,林冲刚想起来,看到鲁智深悠哉的拿着酒杯眯着眼睛慢慢品着酒,再看张教头也是没有起身的意思,林冲暗自想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差些。
武松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柴进说:“教师来得更好,我来给你介绍几个人,这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没等柴进把话说完,洪教师抢先说道:“来大官人处不是这教师就是那枪棒教头的,与这莽汉坐在一起能有什么本事。”
武松闻听腾的站起,“可敢出去过过招。”
“怕你的不是好汉。”洪教师也站起来。
原来洪虎比武松早来几月,凭着几手棒法,柴进庄上都无人是他对手,又会耍些手腕,所以庄客们都称呼他洪教师。武松来时,因性格刚直,常与庄客动手,庄客们都被他打过,想请洪虎为他们出气,要不是柴进阻拦,二人早就打过了。所以二人虽然未交过手可也是暗中较量。
“二位都是我庄上好手,一见面就要喊打,多有不美,更何况贵客在此。”
“哼,什么贵客,无非是借大官人爱惜枪棒,依附草木来混酒肉吃。”
“教师休要小觑,今日在座的都是高人。”
“甚高人,可敢与我使上一棒,我就认他是教头。”
“大官人你府上牲畜怎么来大厅乱吠,可是下人没把绳子拴好么?”此时鲁智深说话了。
众人闻听这话反应各异,林冲低头浅笑,他还是第一次听鲁智深如此的嘲讽一个人;武松是毫无顾忌放声大笑,柴进是想笑又不能笑憋的脸通红,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洪虎哪里忍受的住,“好你个贼秃,如此羞辱我,看我不打碎你牙。”说着绕过柴进往鲁智深扑来。
柴进没有阻拦,一是没来得及,二也是想让鲁智深教训他一番。原来这洪虎目中无人,傲慢无礼,有时连柴进都不放在眼里。
洪虎此时正伸出双手来抓鲁智深肩头,还未等靠近,只见鲁智深转头,“南无阿弥陀佛……”
众人直觉奇怪,你不出手招架念佛干嘛,只有林冲看出一丝端倪。
洪虎眼见得要抓住鲁智深肩头,心中大喜只要让我抓住,就转身把你摔倒在地。但鲁智深佛号念出,他就觉得自己前面好像有堵墙,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不能前进一分,非但如此,怎么感觉离和尚越来越远
……
众人一片惊呼。
原来他们看到洪虎要抓到鲁智深,但不知怎的,洪虎身子自动向后倒退,撞翻了桌椅摔倒在地。
洪虎只觉得自己胸口烦闷,两耳轰鸣,一时起不得身来。
佛门狮子吼。
这是鲁智深在五台山时从智真长老那学来的。第一次使用,拿他练练手,这是鲁智深口下留情了,要不这一吼,洪虎不死也得重伤。
这种功夫不伤外,而是利用音波直接作用在五脏六腑,造成内伤,此功法可群攻也可单独对一人,甚是厉害。鲁智深只对洪虎一人,所以其他人只是觉得声音比较大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洪虎这才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刚才的傲气,“大官人,这位高僧是谁?”
柴进瞟了他一眼,刚才要给你介绍,你看你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这回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不过柴进也没有出言讽刺他,“这就是五台山的圣僧鲁智深。”
洪虎听完大惊,怪不得自己不是对手原来是圣僧,赶忙施礼,“原来是圣僧法架,洪某出言无状,忘圣僧原谅。”
鲁智深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洪虎就这么躬着身子不敢起来。
武松见状冷笑一声,“洪大教师刚才的气焰哪里去了,难道被大师念声佛就渡化了。”
洪虎正不知如何应对,听武松此话一下就恼了,我不是圣僧对手还打不了你吗,“我是不识圣僧真身,你不过是伤了人命逃到大官人府上避难的罪犯,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哼,不过一吼之敌尔,我虽无大师的本领,对付你却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