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又不傻,要不是有鲁智深,他就会用十倍的价格来买这刀,虽然也不算亏,这中间可是九百两的银子啊。一般老百姓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林冲领路,二人一同来到林冲家中。林冲把鲁智深让进客房,落座丫鬟献茶。
鲁智深一看,果然是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怪不得能多次救林娘子于危难。
林冲一家就三口人,这小丫鬟必是锦儿无疑。
等锦儿退出房间后,林冲问道:“大师哪里人士,法讳如何称呼?”
“贫僧俗家姓鲁,法名智深。不知官人如何称呼?”
鲁智深装着糊涂问。
林冲大惊,站起身问道:“可是五台山的圣僧?”
“不敢正是我”鲁智深说。
“久仰大名,小可林冲见过圣僧”。
林冲说完深施一礼。
鲁智深赶忙接住。
“可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
“不才正是在下”林冲回答。
“缘分啊”,鲁智深说,“我年幼时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不如你我兄弟相称”。
林冲大喜拜智深为兄。
林冲问:“师兄不在五台山修行来京城做甚?”
鲁智深说:“只因家师智真长老让我下山宣扬佛法,故而到京先去大相国寺挂单。不想初到此地就遇到贤弟真是有缘啊。”
“哦,师兄要去大相国寺啊,等明日小弟带你前去。我也请几日假,陪师兄到处走走”林冲说。
“不忙,”鲁智深说,“我先前之所以阻拦贤弟买刀,是因为感到此刀戾气颇重,现有观你印堂发黑,近日当有牢狱之灾,看来必应此刀之上。”
鲁智深根据自己的优势,在这里胡诌。古人对于看相卜卦还是很信服的。
林冲闻听大惊失色,“如何破解望师兄赐教。”
“贤弟不要惊慌,我既然来了就会帮你化险为夷”鲁智深说,“你近些日可有事情发生”?
林冲思索片刻,“小弟一直恪尽职守,小心谨慎从不得罪人。要真说烦心事倒有一件。”
林冲把岳庙高衙内调戏自己的妻子,还有陆谦设计的事说了一遍。
鲁智深听完说:“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此事也与他们有关。”
“此事已快两月,他们还不放弃”林冲说,“要真是如此我这不是花钱买罪吗。”
“那你还觉得此刀买的便宜吗”鲁智深笑着说。
林冲尴尬不已。
“贤弟且放心,此刀暂时放到我身边一段时间,待我消除它的戾气,贤弟此灾过后再还于你,到那时之后它只会给你带来帮助”。
林冲谢过,并把刀递给鲁智深。
鲁智深又道:“贤弟按照此刀的长短宽度取块木头来”。
“师兄要木材做甚”?
“我自有妙用”。
林冲只得去柴房拿条木头过来。鲁智深接过,把宝刀抽出。
唰唰……几刀去掉多余部分。
看的林冲心疼不已。
鲁智深呵呵一笑,“贤弟不必如此,此刀给你带来灾祸,此时正好用它为你避难,也算将功补过了”。
鲁智深说话手也未停,宝刀就是不一样,眨眼功夫,一把刀坯就形成了。
原来鲁智深削了一把木刀,又像模像样的用笔墨在刀身上画了几道后,叫林冲取了刀鞘装了。
“贤弟从此时开始,这木刀你要时刻带在身边,直到灾消”。
鲁智深把消好的木刀递给林冲。
林冲接过犹豫不决,“师兄这真的能帮我避过灾难吗?”
“你只管放心就是”鲁智深说,“贤弟此次有惊无险全凭它了。”
看着鲁智深一副高深的模样,林冲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也把刀收了起来。
又陪鲁智深坐了一会儿,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清晨,林冲与鲁智深刚吃过早饭,正在谈论武艺。门口来了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奉太尉均旨,听说昨日你买口好刀,今特叫你拿去观看。”
鲁智深听了笑道:“好戏开始了。”
林冲闻听咬了咬牙,攥紧了手中刀。
“贤弟莫要动气,把刀弄坏了可就不好了”鲁智深劝道。
“还真让师兄说着了,我还要如何应对”。
林冲本来对此事半信半疑,今日是全信了,心中感叹鲁智深不愧是圣僧活佛。从此对鲁智深没有半点疑虑,对鲁智深说的话无条件服从。
“贤弟就当自己不知,见机行事就可”。
林冲拜别鲁智深随两个承局去了。
刚走不久,林冲的岳丈张教头就来了。原来昨晚林冲把鲁智深的话对他夫人说了。林娘子是信佛之人,听说后害怕不已,一直自责。林冲也是好言相劝,说只是推测而已。第二天林娘子放心不下就派人把他爹请来商量。
张教头来了先跟鲁智深打了招呼问,“小婿林冲哪去了?”
鲁智深回答说:“被人带去太尉府了。”
“难道真被大师说中了,既然大师知道小婿有此一劫为何不阻拦。”
张教头有些责怪鲁智深。
此时林娘子也知道林冲被带走,也不顾礼节,来到客房面见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