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喝道:“没用的东西,只会白吃白喝,干起活来还得老娘亲自动手。”
说着脱掉绿纱衫,撩起红绢裙把角掖在腰间,赤着胳膊便来抓鲁智深。
鲁智深忽的站起,也未转身,往后一靠,这一招叫靠山背,是外家功绝活,练得是筋骨,练得好时,靠石石碎,靠树树折。
这下正好撞在妇人身上。只听得啊的一声,那妇人倒飞起来,滚落在地。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人,手拿剔骨尖刀向鲁智深剁来,“好个贼和尚这里岂能容你撒野。”
这可能就是孙二娘说的阿大,鲁智深心想。看他手里的家伙结合孙二娘说的话,这人一定是操刀之人。张青孙二娘留着有用,就拿你立威吧。
原来这叫阿大的人以前是傻猪宰狗之辈,因在集市上与人口角,伤了人命投到十字坡。张青孙二娘这两个恶男女见他一手剔骨绝活,就留下他专门害人。
未等阿大靠近自己,鲁智深抄起禅杖抡圆了正拍在阿大后背,把他打起一丈高,平飞出去,头撞在大柳树上,花红脑子流了一地,尖刀也脱手插在树身上,顺着刀口流红水,也不知是阿大的血水还是大树吸收人的血水变成自己的汁液养分。
那两个伙计全都吓傻了不敢动,害怕自己动下被鲁智深拍死。
鲁智深拖着禅杖向孙二娘走去,此时从外走进一人来,见此情景放下担子高声喊道:“师傅手下留情。”跑到鲁智深跟孙二娘中间跪倒在地。
鲁智深打量他,只见这男子头戴青纱四面巾,身穿白布衫,脚穿八答麻鞋,腰系着缠带,生得三叉骨脸,微有几根黄毛,年纪在三十五六的样子。
看着鲁智深,“浑家不知深浅得罪了师傅,望师傅高抬贵手饶了她吧。愿闻师傅大名?”
鲁智深冷哼一声,“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做馒头馅,瘦把去填河。你们在害人时可问过他们姓名,现在落在我手反问起我来,怎么要与我论交情?就你们两个恶人也配知道我的姓名,若是从你们的臭嘴里说出来,我都怕倒霉三个月。”
孙二娘倒是有些凶悍之气,见鲁智深如此羞辱他们,挣扎着站起,“既然知我们夫妻的名字,我们在江湖上也未曾怕过谁,今日落在你手算我们栽了,杀剐随你。”
张青见孙二娘还说狠话,在旁拽她衣服示意不要激怒鲁智深。孙二娘拍掉张青的手,扭过身去不再理会,也闭口不言了。
张青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鲁智深一怒之下打死他俩,他的说辞还未说出来呢。
“其实我们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师傅须知,小店里有三类人不杀。”张青见鲁智深没有动气的样子,心中略定,“小人但遇过往僧道不杀,行院妓女不杀,各处犯罪流配之人不杀,这些冲州撞府的殊为不易,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今日不知怎的又冲撞了师傅?”
“说完了?忽悠接着忽悠啊,是不是等着我把你扶起结为兄弟啊。”鲁智深见张青一脸蒙逼的看着自己说道,“你这套说辞忽悠那些直肠汉尚可,对我没用。别的不提,就说今日,我刚刚听说还有个头陀我俩算不算僧人,我未曾得罪你们为何还要用药害我?”
鲁智深说完提了提手中禅杖,吓得二人心惊胆战。
张青听完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只得磕头如捣蒜般求鲁智深饶恕,还把孙二娘拉过来跪下磕头。
“是我钱迷了眼睛,见师傅包袱沉重就动了心思,望师傅恕罪。”
孙二娘见张青一向拿手的说辞没了用处,也是害怕不已。
鲁智深见把他俩都镇住了说道:“要想活命不难,只要你们以后听我吩咐即可。”
张青孙二娘二人见鲁智深能饶过他俩急忙说:“师傅有什么只管说,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二人定当照办。”
“首先这杀人的勾当就不要干了,都是父母给的血肉之躯,死后还被你们糟蹋,你们就不怕遭天谴?。”
“是是是,以后就是鸡狗我们也不会害它。”
“第二,以后会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打此路过,他还会有些磨难,你二人要帮他度过。”
“不知这好汉是谁,望师傅告知,我们也好帮忙。”张青问。
“这个以后你们自然知道,现在不必多问。”
“是”
“第三在帮忙后,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去做大事。这大事做好了可是功德无量,以此来恕你们的罪过。”
“是,一切听从师傅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