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一心的严家四兄弟,以春夏秋冬命名,严春、严夏、严秋、严冬,是严长江隔壁住的四户人家的四位年青公子,他们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一起长大,内心崇拜英雄,严长江是他们四兄弟的榜样。
话说,他们之前拿着棍棒追赶麦阿金,是误会麦小吉偷盗他们家的火腿,自严素娥亲眼见到聪明过人的黄猫偷贮他们家的美味火腿之后,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严长江,严长江于是向着这四户人家以及四位公子解释了火腿丢失的来龙去脉,春夏秋冬四位公子哥儿经严长江开导,他们觉得错怪了麦阿金,并在入伍之前,由严长江亲自带领下去跟麦阿金道歉过。
麦阿金是个老实人,又是外地人,受到本土青年诚恳的道歉,他哪里好意思,慌忙说一定要把黄猫杀了,麦小吉听到父亲要杀了好伙伴,跟他急眼,半夜拿着麦阿金的电话偷偷地藏在被窝小心地跟他妈妈刘翠翠说了这件事,麦小吉一脸哭腔,声音哽咽地讲,“妈妈,爸爸要把黄小花杀掉,那算是什么本事嘛,爸爸有时间陪我吗,我饿的时候,是黄小花叨给我吃的”,刘翠翠笑着对儿子说,“小吉,妈妈还以为什么事呢,这半夜三更你把你爸的电话拿来,他知道吗?”
“不知道,他知道就不让我用了!”麦小吉抽抽泣泣
“儿子,你爸的手机可是锁键了啊?”
“我偷偷发现的!”半夜里,刘翠翠听到儿子的童真话语,扑哧笑出来,眯着眼睛很耐心听他诉苦,她实在很困却不敢合眼一不溜神睡下去,毕竟她确实非常爱这个儿子。白天她忙了一天的农活,在老家里,她一人既是男人,也是女人,里里外外:种田、养鸡、养猪,似乎一天的时间下来都不够用,她的背脊酸痛无比,白天种植、上山砍柴,总比别人更努力,希望自身的勤劳能改变穷困的生活。
每一次,麦小吉回到弯柳树村会帮着刘翠翠烧饭、喂猪,一到时间,猪栏内还不见食的二只黑猪,开始造反,在猪舍内拱翻食槽,窜向主人来的方向,立起身子,二小肥脚架到木板上,二手提着木桶的麦小吉弯着小背脊喂喂地喊,下去,下去!二只猪不见木瓢不见安静,哄哄二声,两嘴角尽是哗啦啦下流的涎液,麦小吉抓起空瓢往二只猪的脑袋敲去,嘴里一个劲地说:“再不下去,我打你们了!”为了桶中的猪食,二只猪饿得只得缩下二腿,乖乖往槽边靠,赶紧把槽口拱起来,麦小吉哼哼二声笑,他觉得猪在大人眼中说得很笨,其实特聪明,不是吗?
刘翠翠在黑夜中,望着发光的手机屏幕,安慰儿子,她说,“小吉,过年妈妈会来一趟,妈妈把黄小花带回家,你看如何?”
麦小吉停止哭泣,“妈妈,这样才好,那么你明早一定记得跟爸爸说,不然他真会把猫杀了!”
“知道了,小吉,早点睡,妈妈把农耕的稻子晒完收仓、地里的地瓜收起,妈妈就过来好吗?”
“你过来,鸡和猪怎么办呢?”懂事的麦小吉想的就是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傻孩子,不是还有左邻右舍吗,还有伯伯、婶婶,我叫他们帮忙照管啊!”
“妈妈,你辛苦了,那早点睡噢!”
听到儿子麦小吉这么说,刘翠翠心头一酸,想着,这孩子在外,跟着他爸飘泊时年太久,懂事多了,也懂得安慰妈妈了,第二天,刘翠翠把儿子害怕他父亲杀猫的情结跟麦阿金电话上说了,麦阿金最开始还执意要宰黄猫,忍辱地不解地问,“他娘,你护一只猫干嘛啊,它是罪魁祸首,我啊,就差为你儿子顶罪要被治理,你还护它?”
“阿金,黄小花是小吉的伙伴,你杀了它,不等于杀了儿子的伙伴吗,对了,你先别办理,我过年会来一趟,到时,我把黄小花带回家,家里也还能帮我抓老鼠,行吗,看在老婆的面子,嗯?”
老婆的话糙理不糙,是啊,麦阿金于是找来儿子,麦小吉以为麦阿金要骂他,吓得躲到工棚角落,放下纸笔,人一转身,摇晃的桌上慌乱摆放的纸笔洒落一地。
“你出来,躲着干什么?做错事了,还是不肯直接跟我说?”
随着脚步声渐近,麦小吉收缩脖子,弯曲着背,低垂着脑袋,哭出一声,“爸爸,求求你,不要把黄小花杀了,我妈过年会把它带回家,求你了,爸爸!”
“你妈,你妈,你跟你爸直接说过吗?”
麦小吉不语。
麦阿金盯着一脸惊恐,脸带泪花的儿子麦小吉,上前,脑中思考着老婆刘翠翠的交待的话,停顿了片刻之后,伸手轻轻地把他拉出来,讲了一句,“小麦,爸爸懂你的意思,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