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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家园和野生动物,你我努力保护

蔡大奋和蔡明明两父子又装了满满一车的货,小车终于在蔡大奋哼着小调儿出发了,蔡家父子最初的目的地是红树林社区,自蔡大奋从一位染上赌习到戒赌,受着儿子常在耳边提及严老师,慢慢变成有骨气的父亲,他要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洗心革面要做出一番事业,虽然他还不算个成功人士,可灾难面前,他更知道礼轻情谊重,千里送鹅毛的意义,他将中秋前积存的一些货赶在最需要物资的时候,送给抗灾最前线的子弟兵以及平常给予他和他儿子的恩人。

严素娥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在收拾残破的家园,听到声音,她从厨房出来,走到客厅,放下抹布,择了一个位置坐下,她拿起手机接听来自蔡明明的电话:

“严老师,我和爸爸在红树林路口,一会我和爸爸要到你家里来!”严素娥听到蔡明明的声音,赶紧哎一声,便没有多考虑将房门打开,等待蔡家父子前来。

严素娥抹干净桌子,用仅存的一点水,洗净抹布,清扫了脚下的碎片玻璃和飞来的枯枝残叶之后,却抬头见到喘着气的一高一矮的男人进来了,他们手中抱着一大撂东西往桌上放,几乎同时严素娥去厨房热一壶水,红树林社区停水停电,唯一幸运煤气管道还能用,原来一壶水也没动,打开煤炉热个几分钟便可以招待客人了。

蔡大奋低头放下东西的同时环顾四周,才发现严老师住处千疮百孔,他走向落地窗户,一眼望到户外,无遮无挡,踩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上,发出轻微的玻璃摩擦地板的啾啾声,想着彭军还在一线救援,家里留着一位身怀四个月宝宝的女人,当下提示跟来的儿子蔡明明轻声说道,“儿子,看到严老师家的现状没有,一会看你的表现了!”蔡明明懂事地点点头。

严素娥从厨房热好水,走出来,一见桌上撂起的箱子和各式各样的面包,蔡明明拿着扫把在清扫碎片,蔡大奋徒手将摇晃的玻璃扶正,严素娥内心一片感动,她泡上茶叫上蔡明明父子,“明明,明明爸,没事,没事啊,你俩父子过来先喝杯茶!”

蔡明明回了一个响亮的应答,“严老师,我先把碎片扫掉!”蔡大奋说,“严老师啊,你怎么没跟明明说你的情况下,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赶过来给你弄!”

严素娥所见两父子都执着,起身走过来,拿住蔡明明,并劝道蔡大奋,“玻璃尖利,明明爸,你先放着!明明不扫了啊,过来,叫爸爸一同过来!”拗不过严素娥的劝说,他们回桌前喝上几杯,严素娥想着这房子残破不堪也不像往日温暖无忌地招待客人,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出门看看岛内台风侵蚀后的情况,便将两父子带出门,一面谢谢两父子雪中送炭带来一些水和食品,蔡大奋一个劲地回我们应该的、我们应该的。

走楼梯时,严素娥问一会他们去哪里,蔡明明回答,一会和爸爸去同安送货。他们父子先走后,严素娥出了大门,便去公交车站点等候。台风过去,经过当天交通部等各部门的紧急疏通一部分路段,有部分车辆为了交通运输恢复,开始上路了。

严素娥等了一段时日,坐上了去岛内的一部公交车,她静静地站立在车里,像看电影一段一段摄入眼中的是,原来热闹的街道,用颓废和狼藉去形容,然而虽然台风摧残后的场景是这样不堪,却迎面掠过的是一群群热情似火的军人和志原者正在清除残藉,她的脸容由原来的忧愁慢慢地舒展,她在穿着军服的一群人中,寻找熟悉的身影,她跟着停一段、走一段的车辆,形同蜗牛的车辆寻找,那一下,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她觉得那么巧合,就跟他们在济南相遇一样,她的心里无数次地想念他,彭军和几个战友抬着木桩,把锯下的倒木一齐堆到路口,他们的衣服弄脏了,他们的额头冒汗了,严素娥把最珍贵的一瞬拍下来,在手机放大,放大,她清清楚楚看到丈夫,他的脸是刚毅的,额头冒了汗,衣领是脏兮兮的,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擦,她竖起大拇指,用无声地语言感应着这方有爱的世界,她明白,灾难是一时的,民心齐,障碍移,聚沙成塔,众志成城,一定能打赢这场战役的,明天城市依然繁华似锦。

严素娥随车转了一圈,又从原地回去,她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玻璃碎,她变得那么有干劲,她脑里充盈自己的爱人,一心思虑要把家园变成完好的,过去她是公主,父母的庇护下长大,她现在是主人了,未来的几个月后,她是母亲了,她要像丈夫一样,为恢复美丽的家园拼劲,她像打了鸡血,也全然没把自己当成有四个月宝宝身形的女人,她要给爱人一个完整的家,需要把空洞的、冰冷的、风呼呼直灌的家,变成原来温暖的洞房,他们有相拥缠绵的景像,那些温暖如初的画面时不时在脑里,一帧帧播放。

严素娥扫破玻璃、擦净地板和角角落落,直到气喘息息,抚着两腰,搂搓着隆起的肚皮,很温馨和甜蜜地微笑,对着肚中的孩儿说,“宝贝,看你跟着妈妈动,你是不是一起在运动?嗯,想爸爸吗?爸爸啊,在遥远的地方,又在很近的地方,帮助重建家园,宝贝,妈妈就快好了,一会妈妈带你去睡觉。。。哦,不,你听,达克又在唤我们了,我们不妨一会去看看他和他的父母!”

严素娥先联系了当时装修房子的师傅,对方定了日期来安装玻璃窗后,严素娥有些劳累但很坚强从破洞中一览无遗见到红树林的全景,她熟悉的自然一景,她独自一人时把那里当成心灵栖息的港湾,她爱上那里的一草一木,以及飞翔在树林和池塘里的鸟类。

红树林是严素娥和彭军恋爱的地方,那里,有他俩昔日浪漫的印像和踪迹。严素娥穿上水鞋,带上长柄网兜,经过一些时间过去,由最开始的水漫金山,到眼见水下隐显道路,严素娥循着声音,不再像初时下来的小心翼翼,她环绕一周,一棵大树压折了我母亲的翅膀,这二次灾难随意爆发,比如断木承重不了本身的力量,在动物穿行的通道中,树木再次折断,重重压了下来。

严素娥打捞扑腾的我的母亲,严素娥通过略微吃力的努力,才把折在树下,耳听着我和我父亲的悲鸣声,急于抢救到受伤的母亲。打捞起后,严素娥将我的母亲带回家进行伤口消毒和包扎,像医护工作者拥有一颗拳拳护理之心,像保护病人一样保护着大自然的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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